文贤贵领着连三平来到文老爷的院子,那看门的瞧见文贤贵来了,稀罕得不行,麻溜儿地进去通报了。
文贤贵倒是挺有耐心,就在外头候着,不过心里头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这天阴沉沉的,还下着小雨,空气闷得很。文老爷就让下人把那躺椅搬到回廊通风的地方,悠哉悠哉地在那儿躺着呢。
下人们把文贤贵带到了跟前,他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懒洋洋地说:
“你不叫人把房子收拾好,跑这儿来干嘛?”
“爹,我身边也没个能帮忙的人啊,我能叫谁收拾呢?”
文贤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东瞅瞅西看看,找着小蝶的影儿呢。
“什么事儿你都会干,找个人收拾你就不会啦,传出去我这老脸都没地儿搁了。”
文老爷还是懒得动身子,之前石宽搬家,根本不用他操心,自己找人就搬过去了。这文贤贵和石宽走得那么近,怎么连这点都没学到呢?
文贤贵当然知道文老爷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说:
“我倒是知道让护院队那些人帮我一下,可这不是还有爹您嘛。这么大的事儿,我得先来跟您通报一声啊。”
这话可把文老爷给感动到了,睁开眼睛瞅了一眼,说道:
“不用跟我通报,你也是文家的主子,该干啥干啥去。”
“哦!爹,还有件事儿……”
文贤贵故意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瞧见小蝶挺着个大肚子从他爹的东厢房走出来,就把放在身后的手指勾了勾,示意连三平做好准备。
这种小动作,文老爷就是觉察了,也不会太大意,坐正了起来,疑惑的问道:
“还有什么事啊?”
“我的枪没有子弹了,挂在身上老觉得不踏实,要是哪天真有土匪来了,恐怕是吓人都吓不了,我来拿点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