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无辜道:“你不是说要去县城找县令理论理论吗?现在就走吧,正好我的板车还没卸下来呢。”
“你!好好好,好你个赵大郎,我当你是认识到自己的错了呢,没想到你竟然冥顽不灵,既然如此,那咱就去县衙,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张狂。”
他说着甩开赵朗的胳膊,率先往前走。
赵母见男人真要去县衙,忙拉住他小声说道:“当家的,你疯了,这要去了县衙,小银也要蹲大牢。”
要不是顾及这事儿,她早就选择报案了。
“你不要拉着我,我倒要看看,他将我儿子打成这样,县令会不会治他的罪!
至于小银,想必县令会看在他受伤严重的份儿上放过他。”
他已经想好了,哪怕今天给县令些好处,他也要将赵大郎教训一顿。
他不就是最近找了门好生意吗?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了,这样的人就是欠收拾。
赵有根快走到门口了,这时人群里有人喊道:“何老汉,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去县衙,你也不想想,县衙的捕快千里迢迢跑到赵朗家来是为了啥?”
“是啊,你现在去县衙,最终吃亏的还是你,听我一句劝,带着小银回去吧。”
赵友根听第一个人说时,心里还很恼怒,心想这些人真是墙头草,以前都巴结着自己,现在反过来开始巴结赵大郎了。
但第二个说话之人是自己的堂嫂,这让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他不满道:“嫂子,你这是什么话?赵大郎打了小银,我不该给他讨个公道吗?”
被叫做嫂子的那个妇人伸手指了指门上挂的牌匾小声说道:“有根啊,你看看这块匾额,这就是县令让捕快送来的,是县令亲自题的笔。
你以前的那一套不管用了,小年现在也帮不上忙了啊。”
赵有根神色一愣,震惊的望向门上的牌匾,这是县令送的?那小年还能在县令跟前说得上话吗?
赵有根有个远房侄儿在县衙当值,他以前不管是买地还是处理纠纷,都是找这个人。
大多数的问题他这个侄儿能帮忙解决,帮不上忙的时候也会为他引见师爷等县里的大人物。
他原本想着这次去县里让侄儿帮自己引见县令,可县令送给赵大郎的牌匾就这么明晃晃的挂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