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赵朗也没闲着,他去场上将一个个小土堆摊开,让阳光直射到腐殖质上暴晒。
光暴晒肯定是无法杀死全部虫子和虫卵的,但只要能杀灭或赶跑一些,那也是好的。
之后的两天,赵朗带着五个半大小子从山上挖了不少腐殖质摊开晒在场上。
草也割了上百捆,院墙外围晒不下,都晒到了房屋对面的空地上。
期间不断有村民过来问赵朗晒土干啥,赵朗说这些土晒干了要拉到地里去,可以当肥料用,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有种田的老把式笑他,说地里都是土,那岂不是都是肥料,既然都是肥料,又干啥从别处运同样的“肥料”过来。
赵朗也不解释,只笑说反正自己也没啥事干,就捯饬这些东西。
大伙儿都是摇着头走开,心说赵朗这是太闲了。
土和草都得每天翻晒,等晒个四五天,这些草就能收起来当牛的储备粮,而土也可以拉到地里撒上,下一步就是赶在冬天来临之际把地犁了,来年就可以种庄稼。
想到犁地,赵朗忽然想起,这个时代用的都是直辕犁,用起来特别费力,得两头牛拉不说,还要至少两人才能控制住犁。
这玩意儿太难用了,前世他在刷视频时刷到过另一种犁——曲辕犁,历史上对它的评价很高,说曲辕犁的诞生相当于一场农业革命,大大促进了农业的发展。还说它是传统农耕时代最具代表性的农具。
他模糊记得一点曲辕犁的样式,若能将它做出来,那能给自己省不少力,就算以后买个几十上百亩地也不怕了。
想到这儿,他返回书房,按照自己的记忆,画起了曲辕犁的图纸。
一连浪费了五张纸,画出来的图纸始终无法让自己满意。
直到他仔细分析过五张图纸后才发现,犁上没有犁评。
他重新拿出一张纸画起来,按上犁评后,整张图纸顺眼了许多。
赵朗心下满意,明天天香居来拉酸菜时让他们帮忙将图纸带给刘大生,让刘大生赶制出来,待场上的土散到地里就可以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