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嗤笑一声,“你想死战就死战?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野人也想和你爷爷比,爷爷告诉你,先回娘胎把你那身毛脱了再来。”
那青年说了句蛮夷语,从腰间箭壶中抽出一支箭,搭弓就射。
好机会!
赵朗将弓箭拉满,起身,瞄准,射箭一气呵成。
“嘭。”
“噗嗤。”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
赵朗望向司马南征身边的小兵,见他正蹲在地上大喘气。
他身后的门楼上,一根黑色箭矢入木三分,箭尾还在不停振动,仿佛一只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的飞鸟。
他又望向城墙下的敌将,那位骑枣红大马的青年正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的望着脖子正中央的铁箭。鲜血顺着手指流淌出来,染红了胸前的战甲。
他的头盔上有顿项,两边绑起来是能护住脖子的。可他嫌骑马的时候下巴被磨的生疼,便将系带解开了。大开的脖颈给了赵朗可乘之机。
他懊恼自己的大意,可为时已晚,只能不甘的从马上栽了下来。
“苏赫巴鲁!”旁边那敌将见青年被射杀,惊骇万分的跳下马抱住了他。
赵朗又射了一箭,被那敌将躲开了,下一刻,他将青年放到马上,骑上马跑了。
远处骑兵一阵骚乱,一队骑兵快速朝这边靠近。
城墙上爆发出阵阵激烈的欢呼声,司马南征转头望向赵朗,“小朗,好样的。”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涌上了笑意。
赵朗扬起笑脸,“大人谬赞了。”
“不必谦虚,这一箭射得漂亮。”司马南征温声道。
“都是大人教导有方。”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有些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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