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柔愣住，惊鸿这是，怪她了吗？可是，那也是她的孩子啊，虽然不是亲生，但也是在身边养大的，将近二十年的茫然无措，她都是靠着那个孩子才能撑过来的。

“惊鸿……”王婉柔的声音有些沙哑，话还没出口就被旁边的一声轻笑打断。

王婉柔的冷眼扫过去。

正是王娟，偏偏此刻的王娟仿佛没有察觉到王婉柔的死亡凝视一般，有意无意之间，王娟搭着云惊鸿的姿势很是亲密。

看得王婉柔的眼神更加冷冽，“王娟。”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王娟收回眼中的笑意，只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堂姐这么凶做什么？你我是姐妹，我亲近亲近自己的外甥女怎么了。”说完，想到什么，王娟笑着开口道：“莫不是堂姐吃醋了？可是不应该啊，现在堂姐不应该忧心魏粲的情况吗？”

王婉柔不想和王娟多说，“王娟，你现在是周夫人，可不再是王家的女儿，更不是我的堂妹，你当年做下的事，现在莫不是忘了？”

王娟脸上笑意依旧，但云惊鸿却仿佛从那张泛着灿烂笑意的脸上看到了那张脸的主人的复杂的过去，像是悲伤，但又含着幸福，像是泪水，又裹着甜蜜。

云惊鸿忽然想起有一句话说得是：有故事的人就像一杯泛着浓香的美酒，只是那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香醇，就足以让好酒之人沉迷其中。说得大概就算这样的人吧，即便不通酒道的云惊鸿，此刻也不禁被王娟脸上的神情所吸引，久久不能回神。

王娟从过往的回忆中回神，注意到了一旁云惊鸿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视线，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大了，她这个小外甥女还挺识货呢。

王娟抬手顺了顺云惊鸿耳边的碎发，夫君走了这么多年，家里似乎有些冷清了，要是以后家里多个小外甥，想想似乎也不错呢。

“小丫头，你要不要考虑跟我走？”王娟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云惊鸿，越看越满意，今天这个丞相府还真是没有白来。

云惊鸿还沉浸在刚刚王娟无意间流露出的神情上呢，骤然间，被这么一问，面上的表情显然是有些呆楞。

而云惊鸿此刻的沉默却是深深地刺痛了坐在一旁的王婉柔，惊鸿她。

王娟则是以为云惊鸿这是要答应的意思，再接再厉道：“你要是跟我走，我保证，周府里的任何人都不会为难你，而且你也不会有这样那样的妹妹，就算有，要是她们敢对你不恭敬，我就把她们逐出府去，怎么样？”

王娟说的字字句句都敲打在王婉柔的心上，这次，不等云惊鸿开口说话，就被王婉柔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