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这根刺给拔了,难消他心头之恨。
若不是这件事,他又怎么会被金江和各个将领嘲讽。
每次从军营中走过,身边的士兵的眼神都让他觉得那些人在嘲笑他!
这件事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谭郎深谙说话的艺术的极致就是不说话。
只见谭郎伸出粗糙的大掌,一掌拍在了顾凌的后背上,自己之前受的伤可还没好全乎呢!
顾凌顿时被这一掌拍的差点吐血,本就生气的他此时疼的呲牙咧嘴。
看着这弱弱唧唧的老东西,吃什么长大的,手劲这么大,差点没把他从马上掀下去。
“你打本将做什么!”
只见谭郎并没有回答顾凌的问题,反而是挥了挥手中的羽毛扇说道。
“这要是在战场上,刚刚那一下,顾凌将军怕是要见血了。”
“那是本将没有防备你!”
顾凌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清楚,经过都城那一场败仗,他的身体、实力确实下滑不少。
再加上一路的急行军,少有能给他修养的机会。
如果是平日,以谭郎的身手,哪怕是偷袭,都是绝迹不可能伤到他分毫的。
更别说险些让他栽下马。
战场上多少人不是死于对阵双方的拼杀,而是死于意外,死于马蹄踩踏之下,他为将这些年可清楚的很。
“没错,这就是金江将军的用意,顾凌将军怎么也是花了大代价,从战役中走出来的将领,哪能这么轻易就折损在一场必胜的战役上。”
“这样的情况下与我一同去攻打平江城岂非就是最好的安排?”
话是这样说,金江现如今又多瞧不上他顾凌他自己能不知道?
自己这伤还给他找了个好借口。
体恤下属?
呵——
那之前的种种打压又算什么,无非就是想让他捡着他看不上的仗打罢了。
这湘顾凌在同僚之前勉强按下了自己面儿上对金江的不满,总算是让行军的队伍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另一边金江率领七万之众赶往都城。
此次来势汹汹,没有天险的情况下不怕埋伏,于是金江一路顺着大路行军。
那时的大路也不过是稍微平整一些的土路罢了。
前方的斥候骑马来报。
“将军,此地道路不平,必定在三日内有大军过境,骑兵数量不少,且根据脚步推测,这一支跟我们的行动方向一致,也是直往都城而去了!”
“请将军示下!”
听闻此话,金江微微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