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看了他一眼，面色红润，看不出哪里困。

“行，你先睡。”

“嗯。”

洛倦趴在桌上，头埋进臂弯里，轻阖着双眼，夙隐那天晚上简直不是人，翻来覆去折腾他，最后他直接无意识的昏过去。

这种事……他和夙隐不是情侣也做了，以后要怎么办？

可是……他并不排斥……为什么……喜欢吗？

这是洛倦第一次意识到喜欢这个词。

他昨天还说了那么多话，有生以来最多的话都对她说了，她曾经说过……他们是夫妻……可是……

洛倦摸着心脏，跳得有点快。

夙隐……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她了……

她一直在纵容他的脾气……一直在哄他……

他说……他很好哄……

他骂她……她不生气……他哭……她亲着他说对不起……

这是他有史以来见她第一次道歉……很奇怪的感觉……

她让他叫她姐姐……他不肯……她就更粗暴……可是……姐姐这个词好像叫了很久一样……

昨天他叫了……很奇怪……明明他们差不多大的年纪……可是他却觉得本该如此……

洛倦想着轻动着唇瓣无声说，“夙隐……姐姐……我好像开始喜欢上你了……”

睡梦中，

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可他听得见声音，那人一直叫着姐姐，言语中全是高兴害羞，他是谁？为什么有点熟悉。

洛倦想伸手去碰那人，可碰到的是无数张碎片，那人化成碎片了……

耳边再没有那人叫姐姐的声音，心脏忽然有点难受，他为什么不叫姐姐了……他去哪儿了……

“洛倦！”

“洛倦！”

“醒醒！醒醒！”

好像有人在叫他，洛倦是谁？他好像不叫洛倦？他叫什么？

他想不起来……

“洛倦！醒醒！”震破耳膜的声音穿透梦境，洛倦瞬间睁开眼睛，看向姜止，“怎么了？”他摸了摸眼睛，奇怪……他为什么哭了……梦明明是假的……

“你这怎么睡着还哭呢？”

洛倦敛好情绪幽幽的瞥了姜止一眼，“没事。”

“你睡了这么久，都下课了，当然叫你起来啊，今天早上就只有两节课，你全睡完了。”

“身体有点难受，所以才睡这么久。”

话音刚落，姜止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这面色红润的模样可不像身体难受。”

洛倦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突然想扇自己一巴掌，说这么顺口干嘛。

他面不改色说，“难道脸色红润就不能身体难受？”

姜止恍然大悟，“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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