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又重复着刚才已经说过的一个名字:“主上,周明不仅仅是府兵,还是周管事的小儿子。”
苏子籍立刻看向站着的周管事,难怪周管事进来,除了行礼,就是沉默,极力忍着的眼泪、握紧的拳,青筋鼓起的脸,这是一个失去小儿子的男人正在压抑着巨大痛苦。
此仇不报,如何安抚人心?
而且,敢在京城屠杀代王府的家仆,火烧代王府的产业,这已不是挑衅,而是直接宣战。
“主公?”发现主公沉默下来,野道人眼皮就是一跳。
他唤了一声,都没能让苏子籍回应,正担心时,又有脚步传来,简渠、岑如柏出现在门口,他们是处理别的事情去了,此时也表情阴沉着。
“主公……”简渠一路上在磨牙,到了就要说什么。
结果下一刻,苏子籍就看向了他,不止看向了他,还看向了别人,扫视一圈,苏子籍怒极反笑:“你们都看到了,知道,这欺人太甚!”
“孤堂堂代王,受爵宴客的第一日,就有人敢杀孤的人,烧孤的产业,孤的颜面何存,何以去见部属和家仆?”
“来人呐……”
很少暴怒的人,一旦爆发,真吓人。
就连早就有了一点心理准备的野道人,都被苏子籍身上满满煞气所摄,吓了一跳,下意识屏住呼吸。
只是眼见着苏子籍,接下来就命令:“传我的命令,让毕信率羽林卫……”
“主公,不可!”挣扎从不远处院落过来的文寻鹏,高喊:“古人云,王不可怒而兴师,更不能一时冲动酿下大祸。”
“虽我们都知道,这或是齐王府的人动手,但是却没有证据。”
“大王一旦动用毕信和羽林卫的甲兵,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公甲私用,皇上怎么想,朝野怎么想?”
“无论幕后是不是齐王,也许要的就是大王被激怒,因此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