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经过此次,必能扎实根基。”野道人说着。
一行人出来下台阶,有人说话,郑怀站在笔直,目不邪视,看着并不心虚,果然没有引起注意,代王的几个重要家臣,都陆续跟前走过,并没有多看一眼,还在继续说话。
“更有远国能人来投,又有世子将诞,可谓大王气运勃发之兆,你我都得表达些心意才是。”
“虽大王不在意这些,可这是人臣的本分和态度。”
郑怀听着远国能人来投,不由心一跳,侧目见说话的人,却是简渠,又见岑如柏抱拳一拱,心悦诚服:“简先生说的是。”
而文寻鹏却若有所思,似乎在皱眉,三人不在细说,离身而去。
“远国来投?”
郑怀目送着几人远去,一直压抑着情绪,才快速翻腾在胸口,几乎想迫不及待离开代王府将情报送出去,但一丝冷风袭入,袭得微微打了个寒颤,看了下周围王府亲兵都站得钉子一样,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老老实实继续站着值班。
他的目光悄悄瞥向厅里,却始终没看到代王出来。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下一班府卫换班,郑怀才与同班府卫一起外去,顿时精神一爽,有人就笑嘻嘻说:“下班了,听说对面来个戏班,边吃酒边听戏,一醉方休?”
郑怀知道一喝酒,缠住说话没完没了,今天就没有空了,笑说:“本来是好,不过敦家酒店的敦老二喊我对下帐单,今天就免了。”
说着,缓步而去,直到进了自己的住处,一刻还带着笑容的脸,才猛地收敛住,对着左右一听,耳朵动了下。
“没人!”
以郑怀的耳力,自然能听到并无人跟着,将门小心关好,就快步走到存放东西的箱柜前,掏出钥匙打开箱柜,从里面取出很普通一张纸,只撕了一小条,又拿一根纤细毛笔,研了墨,在这小小纸片上,用蝇字将自己刚才听到的内容都写了上去。
写完后,吹了吹,墨迹一干,就立刻将其折叠好,放进装着银子的荷包里,又换了一身便装,这才出门。
“郑伍长,去找敦老二对帐?”已经有人听见了。
“是呀,经常去喝酒,欠了半个月帐,今天对对,昨天不是发了饷银,索性就还了,欠钱还债,再借不难。”
路上遇到熟人询问,笑说还债,又出去溜达一圈,买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