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有此刻,内心十分的恼火。
甚至,对林海产生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恨意。
他可是县长啊,而林海只不过是他的副手。
现在,他出面什么问题没解决,还被人把头给打破了。
反而林海过去三言两语,就把这次群体性事件给化解了。
这让全县的干部们怎么看?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觉得他张云有无能。
啪!
张云有气得一拍桌子,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可这一着急,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口,让他疼的一咧嘴。
玛德,这件事绝对没完!
非得把砸破自己脑袋的叼民,给抓起来不可。
这时候,鲁秀敲门进来,问道:“张县长,门口的工人们都走了。”
“您看,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张云有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这点小伤没必要。”
“对了,林海同志是怎么把人劝退的?”
张云有虽然恼火,但也很好奇,林海到底跟工人们说了什么。
鲁秀作为办公室副主任,很多事自然要想到前头,知道张云有可能会有此一问,早就打听好了。
“张县长,林常务说明天去棉纺厂现场办公。”
“而且,林常务把电话公布给工人们了。”
张云有一听,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大声道:“这不是胡闹吗?”
“县领导的电话,那都是涉密的,怎么能随便公布?”
“到时候,这些人不停的打电话,接是不接?”
“接的话,那就别想着正常办公了,他们丢个鸡跑个狗都得找你。”
“不接的话,你县领导当众公布出去的,那不是让老百姓骂当官的只会放空话吗?”
鲁秀听着张云有在这骂,低着头不说话。
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好的。
他总不能跟着张云有一起批评林海啊,她没那个资格,更没那个胆子。
“你去把林海同志给我叫过来!”
张云有似乎终于扳回了一局,没好气的向鲁秀吩咐道。
“好的,我这就去!”
鲁秀到林海办公室的时候,林海正在和棉纺厂的厂长左康安谈话。
但左康安也是个老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