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齐愣住，清儿似乎又想到什么过去的不好的事情了，情绪有些低落。

对于清儿的过去，琉月齐并没有主动去试探，他知道，如果清儿想说，一定会告诉她的……她们五人为何会如此的憎恶天神，又是怎么聚集到一起的；清儿的过去又是怎么样的，那一身奇怪的伤是怎么来的，甚至……为什么自己体内的蓝火能够缓解这种伤势……

这些，琉月齐都不知道，也没有主动去问。

以前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凡人，就算知道了这些恩恩怨怨又如何，根本出不上力……现在是因为，修为太浅，即便知道了，也于事无补。

或许，等自己那天真正强大了，有一定的修为底子，清儿便会将一切都告诉他，但是显然，不是现在。

“清儿……你不要胡思乱想……”琉月齐在她碧绿的鳞片上轻轻触摸，安慰道：“存在即合理……不管是妖怪是人类，没有谁生来就是该被人讨厌的。就比如我，我一点也不讨厌妖怪。我觉得，万物生灵花费那么长时间修成人形，拥有人的意识和思维的那一刻，他们已经与常人区别不大了，或许他们比凡人更强大一点，或许他们还保留着一些兽性，又或许……他们会伤害人类，但是这些真的只是少数！我一直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在妖怪们彻底脱离野兽的那一刻，他们对这个世界也是保留着善意的！”

这一番话确实是出自琉月齐的肺腑之言……他受到的教育使他拥有着不同的认知，既然坏人生来并不坏，那妖怪在化成人的那一刻又为何是坏的呢？为何断定他们一定会伤害人们呢？

琉月齐认为，那些修为低微的妖怪，之所以会害人，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从普通的野兽修炼成人形，在这个过程中，灵气也只能帮助它们开启灵智，让他们变成人，而不会教他们去怎么做人！就好比，一个人类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被扔在野兽堆里，被野兽带大，等他长大，终究也只是个人形的野兽罢了！

这会马车中可是有两个妖怪啊！

不管是清儿还是白夜倾，一时间都感动的无以复加。

“小齐！你真好！”小白姐将身子靠了上去，一脸感动的神色。她懂的不多，但是也知道，人妖有别，不管是什么妖怪，都是凡人谈之色变的东西，偶尔听说也是避之不及，唯恐真的遇上！

小齐不讨厌妖怪，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但是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仍然令人感动万分。

清儿也从回忆里挣脱出来，身子软软的，嘴里呢喃着公子，恨不得立马就变成俏丫鬟投入琉月齐怀中，再也不出来！

“所以，凡人们讨厌妖怪的原因，大多都是因为从小就接受的教育如此，清儿完全不用去在意他人的看法的！哪里有什么人人讨厌的蛇妖，我想做都做不来呢……”

“公子就会哄我开心！”清儿心中喜极，小尾巴摇来摇去，已经完全忘了当初还借此嘲讽白夜倾跟狗似的……

“所以啊，跟谁过不去都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就算是蛇妖，清儿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蛇妖了，何必要管别人怎么看……不论什么时候，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清儿，你要记住，你家公子永远是喜欢你的，像刚才那种念头，不要再出现了好吗……”

“公子~”清儿再也忍不住，立马就“砰”的一声变成丫鬟。大大的金色眸子隐隐有些泛红，抬首便对着琉月齐的嘴唇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