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东来压万山,
老聃吐舌笑开颜。
青牛车外天风阔,
摇动当年函谷关。
牛顶天不知道旁人乘坐牛车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很稳,很安稳。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发现正躺在一辆牛车上,身下还有一堆厚厚的稻草,又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了牛五爷,那位赶了一辈子牛车的老人,想起了小时候,就像现在一样,躺在牛车上看着天,看着云,看着飞鸟,看着远处的夕阳。
只有在那辆牛车上时,他才会抛去了烦恼,就像现在躺在这辆牛车上时,也抛去了落荒而逃时的烦恼一样。
当然,如果前方那位正在赶着牛车的人,再唱上一首牛五爷最爱的儋州小调的话,他想,他的伤可能会好的更快些。
虽然浑身上下疼得不想挪动半分,但前方时不时飘来的诱人清香,不停的穿入他的鼻喉,刺激他的大脑,不妨他再幻想些更美好的事情。
如果说陈瑾儿身上的味道,是晚秋的丹桂在岁月的河流中所酿成的美酒,醇香典雅,无法抗拒。
那么身前的这位,就应该是江南的清荷,清雅淡香,抚平伤痛,让人如沐春风。
牛顶天躺在牛车上又闭上了眼睛,脑海中迷迷糊糊地思索着,享受着。
“醒啦?”
过了一会,也许是听见了身后轻微的动静,前面的人拉住了牛车,唔哝软语轻声问道。
“嗯”
“喝酒?你身上的寒气很重,驱寒。”
“嗯”
应该是知道后面的人伤势很重,前面的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个女人,也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