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妹妹可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若是没有名字,一会哥哥给你取一个。”
既然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也该有个正常的名字,不能再让外人傻姑傻姑的继续叫着。
傻姑听此,情绪突然变得低沉,闷了闷后,小声说道:“爹爹去世之前喊过傻姑秀儿。”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从小带着自己相依为命的亲人,那会他除了喝酒,就是整日愣愣地看着远方。
但是自己浑浑噩噩一场梦,醒来之时,他死前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曲秀儿?”牛顶天轻声自语道。
随后嘴角渐渐弯起,显然对这名字是非常满意。
傻姑犹豫了会,继续说道,“有一次家里闯进来很多人,爹爹跟他们打斗的时候,我伤了脑袋,慢慢地就有些疯傻。”
“有一天晚上,我爹爹在酒馆里又和一个人打了起来,后来他们俩进了密室很久都没有出来,我进去见了尸体后,就变得疯疯傻傻的再也没有清醒过。”
“后来没过多久,傻姑就遇见了哥哥和嫂嫂。”
听到此处,房间里的几人突然感到有些沉闷,往昔的那段日子,陈瑾儿最有感触。
牛顶天见此,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安慰道:“都已经过去了,妹妹还有哥哥和嫂嫂,往后你就叫曲秀儿!”
“接下来跟着我好好学武,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回趟牛家村看看,你爹爹的尸骨就埋在你家酒馆屋后。”
当初他把曲灵风的尸骨从密室里带出来,就是等着今天。
古人讲究入土为安,即使当时连个棺材板都没有,也总算是有个归宿。
而如今妹妹恢复正常,他也没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就该全心全意干事业了。
接下来的时间,
牛顶天并没有沉溺在韩女侠温软的怀里,而是直接让陈瑾儿和包师姐放下山庄里的俗物,然后全身心的帮助两人提升武力。
往后的日子,只要身边多出一位不会武功的人,他一定程度上就算多了一份累赘。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至少万一哪天他不在了,相信她们几人也能靠着自己的本事,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
至于说靠别人?
呵~
恐怕靠着靠着,就会被人贪图起了身子。
这一点,对于同为男人的他来说,是再清楚不过。
在教授武功之时,
相比于毫无武学基础的包师姐,陈瑾儿至少已经熟悉过北冥神功的运功法门。
因此,服用灵泉水后,她的进步可谓迅速。
但是在包师姐的面前,牛顶天突然有些抓瞎。
这是和当年的他一样,是一个连经脉穴位都不会的菜鸟。
连续几日,他只能手把手地在其身体上摸索着教导。
至于内力,见包师姐进步缓慢,牛顶天开始时不时地亲自向她体内渡入一点。
其间,
陈瑾儿又开始试探着在牛顶天的面前提起了严怀夕。
这是她早就给这小子物色好的未来娘子,而且,她已经和对方父女两人隐晦地通了气。
但是眼下的情况,着实有些尴尬。
某日,
来到院中后,见牛顶天犹在没心没肺地躺在亭中的藤椅上纳着凉,陈瑾儿的气就没打一出来。
随即步伐轻迈,闪到身旁直接拂袖扇了一下,没好气地道:“怀夕妹妹你就不管了?蓉儿她俩你到底要选哪个?赶紧给个准话!”
且不说她自己是何种想法,这两个小姑娘的年龄最合适。
她觉得黄姑娘的确不错,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标志美人。
但是她对严怀夕早已先入为主,更何况当初还是她自己多管闲事,率先向对方父女表露的心思。
而如今这小子往家领了人,难道就对其不管不问?
牛顶天缓缓睁地开了双眼,方才鼻间的香风,一拂而过,他心底竟生出了淡淡的失落感觉。
“选哪个?”他似乎有些诧异,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做选择?”
陈瑾儿听后,微微一怔,她还未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意思。
牛顶天见此,眼中意味莫明地说道:“小孩子才做选择,如今我也大了,眼前的自然是统统都要!”
陈瑾儿听了就是一愣,
都要?
这小子什么意思?
回过神后,见这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陈瑾儿唰一下脸就变得通红。
羞恼之下,她两眼一瞪,挥起衣袖就朝脸再次扇了过去,恶狠狠地道:“我懒得管你!”
说着,
便落荒似的逃向了亭外。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