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顶天话音刚落,就见两双明亮的眸子已经齐刷刷地盯了过来,正是身旁的焚天与慕容妙真。
焚天的双眸里有些狐疑,对于牛顶天的武功底细,她自认为还是有些了解的,当初也不见得就比她强上多少。
如今才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就能让慕容安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这话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
慕容妙真则就直接了许多,转头看着牛顶天时,两眼之中尽是鄙夷。
毕竟也是握枪跨马豪爽姑娘,刚才的委屈劲儿来的快,去的也快。
眼下听到牛顶天口出狂言,自不量力地贬低兄长武功,慕容妙真看了眼焚天,又看了眼牛顶天,嘴上丝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人家一个女人都敢跟我大哥正面交手,不像有些人只会藏在暗处里依仗弩箭肆意杀人。”
“有胆你就跟我大哥去光明正大地打上一场,光是躲在背后胡吹瞎咧的算些什么本事!”
听了这话,牛顶天两眼很是诧异地瞅了过去,仿佛在看傻子一般,反问道:“能用弩箭解决的敌人,我为何要亲自动手?怎么?难道你大哥还会和金军主力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慕容妙真的脸色瞬间一滞,一时间变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怒道:“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牛顶天轻笑道:“那慕容姑娘可知道,今晚若是两军交战,你此刻会是怎样的待遇?”
慕容妙真听此,不禁一怔,但是想了想,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牛顶天瞥去一眼,淡淡道:“当然是剥光了衣服扔在我的床上。”
“或者是军营。”
慕容妙真的俏脸瞬间变得通红,胸前一阵一阵地起伏不停,瞪着杏眼恶狠狠地怒斥道:“呸!你你…你无耻!”
就在此刻——
她犹不解气,一记断子绝孙腿直朝着牛顶天接踢了过去。
牛顶天一闪而过,忍着再抽一巴掌的冲动,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芬芳,面无表情地道:“一个女人身陷敌方之手,尤其还是漂亮女人,多待一刻都是危险。”
“所以,你今天算是幸运的,作为一个俘虏在我这待了两天依旧安然无恙。慕容姑娘是领军杀敌的,更是个漂亮女人,不要总想着光明正大。不然,哪一天将军的床上或者士兵的帐里,少不了要走几趟。”
“刚才这一腿咱们就算是扯平了,没踢着是你自己没本事,但是下次我可不会再讲道理。”
说着,牛顶天迈步走进了前方的大殿。
妈的!
口水都喷老子脸上了!
“走吧,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就能见到你想看的大战了。”
焚天轻声说了一声,也没有迟疑,便朝着殿里走了进去。
如今事业半道崩殂,一下便陷入了迷茫之中。
相比于跟着一个四旬男人去当教主夫人,她宁愿破罐子破摔,跟着里面那人走一步算一步。
慕容妙真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后,咬着嘴唇,迈起修长的双腿,仅仅数步便来到了殿内。
大殿内,
此时的牛顶天,正躺坐于高位上的一把檀木大椅上。
椅子大得可以横躺一人,而前方,还有一张檀木方桌。
牛顶天后背靠着一边椅臂,双脚搭着一边椅臂,紧闭双眼,摩挲着手里的一把软剑。
这正是他前些日子从剑冢里带出的紫薇软剑。
少顷,
听着脚步渐渐靠近,阵阵香风不断袭入鼻间,牛顶天缓缓睁开了双眼。
而后——
便迎上了焚天颇为怪异的目光,再看一旁,慕容妙真一双杏眼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牛顶天笑了笑,不过还是坐正了身体。
随后,
燃炉,煮水,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