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有信心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控制整个荆襄樊等周边地区,从而更好地应对明后两年金人南下,甚至以后的蒙古人南下。

念及此处,牛顶天却仍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老太监,口中毫无回应。

李公公见状,脸色惨白,整颗心也渐渐沉到了谷底:咱家今日当真难逃一死?

就在这时,牛顶天朝着已经走到身旁的黄姑娘使了个眼色。

黄姑娘会意,立即伸手接过黄绸,在牛顶天的面前缓缓展开。

目光扫过,牛顶天仍是面无表情不见丝毫悲喜。

看完后,黄姑娘气呼呼地收了黄绸,脸上已经有些恼色。

正当她要开口说些什么时,牛顶天已经淡淡道:“万没想到陛下竟会赐我牛家世袭侯爵,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改天我定会亲自前去临安城谢恩。”

既然这阉人开口闭口不提先前恩怨,那他在旁人看来受了好处,也不必再去斤斤计较。

已经落在自己手里,是死是活全有自己说了算。

但是这老太监作为大内总管,知道的秘幸指定不少,在死之前该有的价值必须得给他榨干了。

说着,牛顶天忽的挥起手中的倚天剑,剑身扫过,迅速拍在了李公公周身的几处穴位上。

下一刻,李公公身体僵硬着站在原处,已经难以挪动分毫。

“来人!”在他惊惧的目光中,牛顶天朝着远处沉声喊道。

“教主!”

牛奎与牛犇闻声,迅速掠到牛顶天身前躬身行礼。

牛奎尚且好些,先前陪在此处鼓风打铁三月有余,离开之时距离现在也才两个月。

但牛犇毕竟躲在山窝窝里已经三年未和教主见面,此时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牛顶天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公公,淡淡道:“把这位公公带回襄阳城里好生照料,闲杂人等不许前去打扰,等伤势痊愈了还得陪本教主前去临安谢恩。”

“是!”

牛奎、牛犇齐声应道。

见教主不再多言,两人一左一右架起李公公往回走去。

就在这时——

一旁沉默许久的觉性突然走了出来,捻着佛珠,面无表情地问道:“牛施主可还记得贫僧?”

牛顶天见状,冷眸瞟去,在觉性那枯瘦的脸上仔细看了两眼后,轻笑道:“怎么?觉性大师也是来抢我这对刀剑的?”

说着,牛顶天竟从肩上拿下屠龙刀,一刀一剑齐齐亮了出来,好让这老和尚瞧得清楚。

三年未见,觉性的身上突然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这不只是言行上的差异,刚才若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不知怎的,在觉性看清眼前的这对刀剑时,他体内的气息陡然一阵躁动。

察觉到此处的牛顶天,不禁两眼微微眯起。

这老和尚有古怪。

按理说对方此时不过是宗师巅峰,但身上的气息却隐隐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他刚才的依仗?

刚才牛顶天在林子里一直有留意着外边的动静,他记得觉性是要准备人器兼收,还要把老太监带回少林寺来着。

少林寺这是怎么了?

“牛施主可还记得与我少林尚有一桩因果未结?”觉性看着刀剑神色无比虔诚,随后凝视牛顶天,双手合十道:

“贫僧此次奉命下山,正是请牛施主上山了结因果,还请牛施主成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