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一溜烟跑下了楼。
“爹爹,您先坐下。”
小二离开后,穆念慈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杨铁心身上的汤汁,擦完后想要拉其坐下,却怎么也拉不动。
就在她不知如何劝慰时,楼下的掌柜已经点头哈腰走了过来。
“爷,您请见谅,实在是酒阁子里还有贵客,小店是真得罪不起。”
一番赔笑过后,掌柜的把手里的金锭子还回了桌上,眼中很是不舍。
但他刚刚收回双手,只听“哐当”一声,牛顶天已经往桌上甩出了一物。
“哪个说你得罪不起,就先让他瞧瞧这个再说,就说以后你这小店我罩了。”
牛顶天知道能让这种中档客栈舍弃一锭金子的,多半是官府里的人。
但显贵的人物基本上不会来这种地方,太掉档次。
所以,经常光顾这里而又让店家不敢得罪的,也只有那些喜欢吃拿卡要的普通官差。
自古以来,凡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没有人会怕讲规矩的官家人。
真正让他们避如蛇蝎不敢得罪的,只有那些不讲规矩的,哪怕对方不入品,不入流。
事实也如牛顶天所想那般,掌柜的拿了牌子后,几间酒阁子里的人瞧也不敢瞧这儿一眼,便溜出了客栈。
不足半刻钟后,
原本喧闹嘈杂的客栈陡然静了下来,怒极的杨铁心在穆念慈的极力拉扯下,也坐了下来。
他只是两眼怔怔地盯着桌子上被他攥成一团的和离书,一言不发。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即使吼得再愤怒又能如何?
冷静下来后,杨铁心再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就如十几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