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夕闻言,脸色更红,羞恼无措间,忙扭过脑袋朝其瞪去一眼。
丢人!丢人!丢人!
她忍着跺脚的冲动,不禁在心里埋怨了起来,自己怎就摊上了这么呆的小蹄子?
定了定神,严怀夕红着脸颊转过来身,心里一番犹豫挣扎,忸忸怩怩地掀开了珠帘。
“牛…牛大哥怎么来了?”
她先是眉眼低垂,走到帘外后,终还是忍着羞意抬起了幽幽美眸。
人都到了门口,其实严怀夕很想邀请牛顶天进屋,再奉上一杯清茶,最好还能多说会话,可这着实有些难以启齿。
礼法规矩且不说,如此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在自个闺房会见男子,已是鼓起了她极大的勇气。
“刚和伯父商议完事情,正好过来看看怀夕妹妹。”
见面前的人儿欲迎还羞,牛顶天微微一笑,直接抬脚迈进了屋。
姑娘脸皮薄,他却不能薄,两人早晚都是自己人,来都来了,哪有自己人一直杵在门外的道理。
“伯父?”
严怀夕微微一怔。
能当牛顶天如此称呼的,她记得在这山上只有一人。
可在外人面前,似乎该称那人黄伯父才对。
牛顶天轻轻颔首,也未过多解释,严怀夕的闺房他是第一次来,难免有些好奇。
左右瞧了几眼,看着镜台前一脸娇憨的云苓,顿时想起了方才提裙疾跑的画面。
不禁开口调笑道:“刚才有只喜鹊见我就跑,还一个劲的呼喊她家小娘子,难不成刚才屋里还有什么是我见不得的?”
“啊?”云苓有些懵,呆呆地看向牛顶天,突然间却未反应过来。
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脸唰一下臊得通红。
慌忙看了眼自家小娘子,她眼神躲闪,局促地绞着手中丝帕,支支吾吾道:
“没……没什么见不得的!真没什么见不得的!”
“牛大哥!”严怀夕终于忍不住跺跺脚,脸颊绯红,含羞带恼地娇嗔了一眼。
那眼波如水,带着几分撒娇,几分羞恼,似怨似喜,藏着万千情愫。
就如她胸前的缕缕青丝一般,痴痴缠缠,把人缠在了心里。
牛顶天见此,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儿悠悠荡荡,晃个不停。
原来少女情窦初开,积淀三年的喜欢,竟是这样的滋味,谁能扛得住啊?
不知不觉间,他伸手捉住了面前的柔夷。
严怀夕惊慌之下,下意识就要挣脱,却被牛顶天捉得更紧。
“牛大哥……”
这下,她只能含羞带嗔,红着脸颊不停地佯作挣扎。
可这欲迎还羞、娇艳欲滴的模样,却比虎狼之药还要入骨三分,谁能受得了?
不顾一旁呆住的云苓,牛顶天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严怀夕,低沉说道:
“刚才伯父要我把你收进房里,老人家想尽快抱上外孙,彩礼聘礼我也一并给了,怀夕妹妹怎么看?”
收进房?
现在?
严怀夕闻言,泛着秋水的眸子明显愣了下,对上牛顶天那炽热的目光时,顿时慌了神。
你今天才刚刚入了人家门,哪有这么突然的……
“怎么?怀夕妹妹不愿?”牛顶天手上轻轻一带,便将慌乱无措的严怀夕揽进了怀。
有料!
牛顶天暗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