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听不出这字里行间香艳露骨,是方才玉体出水时的真实写照。
牛顶天摇了摇头,看着案上的词作,幽幽叹道:“十几年未曾读过春秋,如今只能写出这些粉香脂腻的东西。”
“不过能让堂堂先天高手执笔作词的女人,妙真妹子当真独此一份呢。”
“我连聘礼彩礼都给了你哥哥,你偏还想着偷偷逃跑,难不成是想骗婚?按照大宋律,你可是要收监挨板子的。”
说完,牛顶天斜眸瞥去,目光落在娇艳欲滴的脸上,又有些揶揄。
慕容妙真见此,羞愤的俏脸陡然一滞,不觉间,气势也弱了几分。
不对!
姑奶奶凭什么理亏?
反应过来,她怒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何时说过要逃!”
“是你擅闯女儿家闺房,偷看人洗澡!你无耻!你下流!你枉为一代高手!”
我又何时偷看了?
牛顶天也不辩解,仔细看着她的眼睛:“我好心过来看你,你直接捅我一枪,怎么还?”
慕容妙真抬眼与他对视,目光却忍不住躲闪,咬了咬唇,她玉颊通红,蛮不讲理道:
“又没捅着你,大不了让你捅一下,你也不许捅着!”
牛顶天哼哼道:“又没偷看你,大不了让你看一下,你也不许偷看。”
“你!”慕容妙真气急,指着牛顶天怒目而视,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最终,只能憋着火气化作一声娇喝:“出去!”
牛顶天也不理她,抽出一张纸笺铺在案上,一边提笔书写,一边轻声说道:
“你是我的女人,看你几眼又如何?前几个月要事缠身,连山上也没功夫回,哪有时间过来看你?”
“既然咱们有了名分,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你要是敢跑出去偷汉子,我就杀了你哥,再去灭了红袄军。”
“你才要偷汉子!”慕容妙真又羞又怒,气得直接泼出一道水花,满脸通红的怒斥。
她从小也是饱受父兄宠爱,下面更是尊着敬着,何时受过这等欺辱污蔑?
想到委屈之处,她忍不住红了眼眸,哽声道:“姓牛的你……你无耻!”
牛顶天见好就收,温声道:“只是想给妙真妹子提个醒,我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不过既是我的女人,我自会尽力宠着你。”
“你且好好练习武艺,专研兵法。待时机成熟,就在今明两年我让你独领一军,体验体验女将军的感觉。你要是有本事足够大,以后做一做我的女元帅也未尝不可。”
话音落下,牛顶天笔锋也已收住,朝慕容妙真瞥去一眼,见她红着眼眸看着自己诧异出神,牛顶天笑着吟道:
绣闺深处香盈室,
娇女轻拨浴汤池。
玉肌凝脂水潋滟,
斜钗未整体婀娜。
暖雾氤氲拂羞面,
心醉此景梦仙萝。
本为人间倾城色,
花颜洗后更倾国。
“你……”
慕容妙真回过神,听得最后两句,顿时又羞又臊,又气又急,指着牛顶天再次通红了脸。
“我怎么?我攒了十九年的墨水可全都洒在你这了,妙真妹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慕容妙真下意识的怔了怔,不知怎的,想要发火却发不出了火来。
她按下心中羞意,咬着唇,瞥了牛顶天一眼,犹豫了会后,有些忸怩地问道:“你……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做我的女将军?”
“嗯~”
“自然是真的。”
“那你先出去。”
“……”
牛顶天顿时感觉自己有些文思泉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