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走后,文沧忝皱着眉,他可是告的御状,审理的人都能这么敷衍,亏得他没被韩兄拉住的时候还真想过去京兆府告状。
看来韩兄说得对,即便是他突破重重困难敲响了登闻鼓,滚过了铁钉床,也没为天下学子和韩兄求来一个公道!
何其可笑!
难怪,这些或许都是韩兄经历过的吧,所以他当时才那样阻止他。他原以为他用这条命博到陛下面前,陛下定然会给天下学子一个公道,没想到——总就是不值得罢了。
文沧忝一整个上午一句话都没说,只靠着墙壁假寐,不知道是迟来的后悔亦或是其他什么。
牢门锁链声再度响起,进来的人与早上那人不同,穿着红色官服,长的唇红齿白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我是刑部尚书白云锦,也是这次的主审官,你有什么冤情都可以对我说。”
晾他半天,才假惺惺地来问他有什么冤情,真是可笑。
“你们不是说你们都知道吗?既然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文沧忝有气无力道。
白云锦:……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知道他的冤情了?我没说过啊?
白云锦愣了一下才轻声道:“本官何时说过知道你的冤情?”
文沧忝看都没看白云锦,闭着眼睛道:“你们官官相护,相互勾结,不管我说什么,最后都会成为你们想要的供词。可笑的是,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现在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