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但是却不断的被强制性记忆起那些掉落的头颅，那每一个头颅之上死不瞑目的表情。然后他们每一个都带着狰狞的表情，向他靠近，似乎要把他吞噬。

他强迫自己冷静，用“他们都是是十恶不赦的人”来催眠自己，借此让自己更好受一些，能更快的接受这一事实。

但是，没用。

因为有一个观念一直是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了的。

哪怕那些人十恶不赦。

他也没有权利随意践踏、夺去他们的生命。

他没有全力决定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那是由法律来决定的。

所以他又用“我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那里的法律在这里并不适用。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死我”这条来努力说服自己。

但依然效果甚微。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甚至就连系统都被他的表现给惊出来了。

“检测到宿主的精神状态处于极不稳定状态。警告，请宿主立刻尝试冷静，否则将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大脑还是被困在那些幻觉之中。

“警告，宿主的精神状态处于崩溃边缘！”

系统一直重复了那句话三次。

但是唐六仍然没有丝毫好转。四合院里的读书人

于是系统好像叹了一下，然后轻轻说了一声：“启动应急措施吧。”

随着蓝金色的光亮起。

虚幻的草叶把他包裹成了一个蚕茧。

温柔的气息像是液体一样把他填满。

隐约好像还有人在轻哼着什么童谣。

那旋律在唐六来自现代的灵魂听来算不得什么优美的曲子。

但似乎有一种什么特殊的魔力，让他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有谁在某个时刻，就这样轻轻的给他哼这首歌。

担当他想要进一步看清的时候，他发现，所有的虚幻画面全部消失了。

周身的草叶也像没出现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