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右手中的毛笔也开始发生变化，甚至有凝聚成实体的趋向。

......

角落里。

“啧啧啧！”

“想了这么久才想明白，真是笨死了。”

看到苏右的变化，正在吃果盘的陈长生给出了个普通的评价。

闻言，张震疑惑道：“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那苏右就是想明白了。”

“苏右是书院笔老转世，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但你不知道的是，苏右和笔老都被一个问题给困住了。”

“什么问题？”

“创造出一条全新的路。”

“笔老是至圣身边的书童，他的见识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然而正是因为见识太多，所以被脑海中的知识给困住了。”

“他想要创造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功法或者秘术，而且是不借鉴任何东西的那种。”

“可是他学的太多了，任凭他绞尽脑汁，始终无法创造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

“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笔老更加拼命的钻研典籍。”

“但越是钻研，他越是发现，世上的路都快被先贤给走完了。”

“至圣正是因为发现这个问题，所以才让他去藏经阁抄书，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明白，先贤也曾借鉴别人。”

“很可惜，他并没有领会其中的真谛。”

“笔老转世之后成为苏右，虽然成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但笔老的执念还是落在了苏右身上。”

“苏右想超越曾经的自己，要超越典籍中的先贤。”

“学的越多，他就越像别人，所以他才会产生我是谁这个问题。”

听完，张震开口道：“所以苏右现在算得上是融百家绝学与一身了？”

“是的，现在的他，已经超越了曾经的自己。”

“这多少有些荒诞了，笔老和苏右都是了不起的人，他们居然会被这样的问题困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和性格，生死对笔老和苏右而言，并不是太重要。”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生死，不也困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