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与儒生是不同的,其中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更甚。
就比如,有的儒生会因言而获罪,有的儒生即便站在那里,也会有人为其气势所慑。
“高师,此番辛苦了。”
郑櫎、郑楠两兄弟住进了县衙,第二天一看到这位替他们兄弟轸灭收尾的儒者,连忙作揖拜谢。
而被称呼为“高师”的那人也没有托大,回了一礼之后才说道:“幸不辱命,昨日路上看见不该看事情的行人,已被我料理干净。
只可恨,那队埋伏二位公子的突骑跑得太快,我率人追袭二十余里,仍是没有追上他们。”
作为郑家二子谋主兼同窗的司马仲达,这时也趋步走入屋内。他手里捧着个匣子,里面装着一块“玉璧”。
说是“玉璧”,可它实际作用却是调兵用的虎符。只不过,因为大周严禁私造符节,所以陉阳郑家和梅利坚才会以此物替代。
玉璧外圈是一个被掏空的玉瑗,内圈则是刚好与掏空孔洞大小吻合的玉牌。
两者相合,说明此时的司马仲达,已然前往过一次东山备贼军的大营。
“两位公子,高师,”司马仲达交手行礼道:“我已去过备贼军大营,我观此军,军容整肃,装备精良,他日必能成为一支劲旅。”
郑櫎、郑楠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惊讶,没想到司马仲达对此军评价如此之高。
“只是......”
司马仲达话锋一转。
“此军目前虽看似精锐,可毕竟是一县之地所练,旅帅以下军官倒还够用,只是缺一良将辖制。”
郑楠点点头:“仲达所言极是,不知可有良策?”
司马仲达微微一笑道:“在下有一计,可派人前往军中,携七品宣节校尉告身与各旅帅当面立约——
各旅帅所部先克绿眉贼军者、功高者,为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