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想了想问:“世子可要跟三爷通信?”
“不可。”盛向涯犹豫下,摆摆手,“他若听说借他家那个胖丫头一用,岂能答应?届时派人看紧了,不能让其得手,只抓个现成就是了。”
“喏。”
“你来接着写信,我说你写……勿要让人知晓!”
“喏,奴这次换个瓶。”
……
盛四爷看着跪在眼前的妾室,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昏。
好容易心系一人,怎么就是个探子?
韩青浔泪已洗面,精致的下颌上指甲盖儿大小的泪珠儿,一颗接着一颗向下掉。
“你……你起来吧!”到底是一见钟情看上的人,便是晓得怕是要放手了,他也没法冷硬以对。
韩青浔闻言,眼眶瞬间又涌泪连连。
他这样,盛四爷也难过,他抚着胸口低声说:“你可别哭了,爷才是要哭的那个好吧!”
这事儿可怎么办好呢?心上人既然回头是岸,他肯定不能拖其后腿,定要早早自首为好。
可他找谁说呢?
大哥对他们一系向来不喜,怕是做事未必肯顾及青浔性命。
二哥虽然是他同胞兄弟,可是因为书院山长一职,早已与他心生嫌隙,上次卢氏投缳,他好心关切,却让二哥敷衍而过,好像怕他设计似的,让他好生难过。
五弟就不用说了,卢氏投缳之后,他多次在父亲面前讥讽,连带着他都被牵涉进去,更不是个能说话的人。
想来想去,盛四爷将目光投向自家三哥。
虽然嫡庶不和,但是斗争的主力是上头两个哥哥,他们作为各系的老小,关系也还可以;更何况三哥为人虽有些灵活,却是重情重义。而且比起大哥,四哥在皇后太子心里,可能更像亲人。他若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