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眼,就看见一个锦衣女郎卖力的鞭打着俩郎君,而她旁边儿还站着两个看热闹的锦衣小郎,这三人周围还紧跟着十几个护卫。
衙役班头眼尖,几乎一瞬就看清为首侍卫的腰牌,登时将呼喝到一半儿的话咽了回去。
作为有个表哥在京都巡城司巡察队当差,有个从堂兄在顺天府衙做事的人,衙役班头看见眼前这三位的配置,脑海里就立刻冒出了他们的来历。
这三位皇城根儿附近横着走的主儿,巡城司和顺天府见了都发愁,他们这些县衙公差就更没必要招惹,只当看不到就是了。
如此想着,他迅速一抬手,脚尖儿原地打了个转儿,很自然的扭头回去了:“走走走,县衙外面两丈多远呢,不管咱们的事儿。”
底下的衙役登时领会,不言语的跟着往回走。
“你小子骂谁竖子呢!”盛苑打累了,反手将鞭子扛在肩膀上,踢了踢在地上打滚儿的二人,哼了哼,“说句公平话就要让你骂?这是谁家道理!”
“小子,打听打听,骂我们竖子的家伙最后都咋样了!”安屿气不过,踢了言子晟一脚,“打量谁是傻子?!以为旁人猜不出你们家的狠毒算计呢!你们毁了薛家女郎的仕途,言家再有一二人拿了功名,只要威逼利诱薛家族长,到时过继薛家女郎的人家之资产,就要让你们拆分入腹了吧!”
“小爷我记得,大楚是有法度规矩的,但凡出继子女,原姓本家就和其子女再无干系,以后也不得找寻认亲。怎么着?大楚的律法管不得你们言家!”卢晟挥挥手,让侍卫将这俩踢远点儿。
“咳咳!你、你们是谁!用你们多管闲事儿!”言子晟见护卫们上前,忙不迭连滚带爬躲远点儿,而后才捂着肚子,跟旁边的堂兄彼此掺扶着踉踉跄跄站起来。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我们这是日行一善,助人为乐呢!”
盛苑啧啧啧的打量着他,示意护卫去敲鼓:“请这儿的知县大人升堂,问问这俩人有何等把柄落到旁人手里,也让咱们见识见识!
今儿有人捏着他们把柄,就能让他们无视律法,公然诋毁大楚学子;他时,说不得外族人就能捏着他们的把柄,让他们当奸细!”
“等等!”
“慢着!”
盛苑的护卫刚领命要去,两个阻声就冒出来。
大家循声望去,发现那个和言子晟同时喊出声的,竟是宗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