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风歪倒在温妤的怀里,眉头紧蹙,只觉得眼前一片混沌,隐约间他能感受到温妤在急切地呼唤他。

但他神志越来越迷糊,根本什么也听不清,只能凭借着本能呢喃着:“小姐……我没事……”

温妤拍拍他的脸颊,“都烧成干柴烈火要复燃了,还说没事。”

她说着示意流春和车夫将人扶上马车,“赶紧的,去医馆,别前脚刚考上状元,后脚就给烧成傻子了,那我可亏大了。”

上了马车,温妤揽着越凌风,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是探着他的额头,越来越烫。

“公主,听说春闱后两天从贡院里抬出来不少考生,都没扛住这三天两夜。”

春闱难熬一事温妤从前学历史时便听闻过。

应试者并不都是有才学的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还有那些考到五六十岁才走到会试的考生。

本就体弱多病,再加上今年寒冬滞留的久了些,春日迟迟不来,就这短短两夜,病倒甚至暴毙的人不胜枚举。

而越凌风本身就体弱,娘胎里带来的毛病,这三天两夜能坚持下来,意志力可谓是极其顽强。

不过烧成这种程度肯定不是一时间的事,考试时想必就已经烧了,那他拿笔时还能保持清醒吗?

倒不是温妤不相信越凌风的能力,毕竟这种身体因素是不可抗的。

就像高考时突然发烧,那么发挥失常太正常不过了,谁还能保证自己思维一定是清晰明朗的。

不过温妤无所谓状不状元,她看中的是这个人,并不是状元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