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看路,躺在牛车上枕着胳膊闭着眼,一副随便牛往哪个方向都行的模样。

温妤:……

流春:……

似乎知道温妤的想法,他道:“姑娘,这头牛很有灵性,闭着眼都能走到县城去,不用担心。”

温妤道:“是那种下雨天,马车卡在泥坑里,紫薇在马儿耳边说说话,马儿就突然发力的灵性吗?”

严平安:……?

他挠挠头道:“这是牛。”

“看来你的夫君的确待你很好,牛马都分不清了。”

他定定地看着温妤,然后耸了耸肩膀。

温妤却道:“我怎么会分不清牛马?我最熟悉牛马了。”

毕竟她有一个牛马亲弟弟。

温妤俯身,趴在牛的耳边,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晃悠悠走着的牛突然加快了速度,跑了起来。

严平安一下坐起来:???

温妤拍拍手:“好耶!真的有灵性!”

严平安:???

“姑娘,你跟它说什么了?”

“你猜。”

到了县城,比平日要早上不少,严平安十分震撼。

原来真的有人能和牛沟通?

进城时,温妤注意到城门口贴着巨大的告示,上面画着一个男人的肖像画和全身画,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画上的男人微微勾着唇角,尽管只是一幅画,却依然带着一股子放荡不羁的气息。

告示上写着“玉面郎君”“燕岸”“赏银一百两”“官府缉拿”等字样,离得太远有些看不清楚。

但大概意思便是,此人名燕岸,人赠名“玉面郎君”,是个飞贼,抓住他送到官府,赏银一百两。

严平安见她盯着告示看,小声道:“这是悬赏令,官府抓了许久都抓不到,拿他没办法。”

温妤饶有兴致地问道:“真人和画像符合吗?”

严平安:?

“姑娘,你关注的地方还真是不一样。”

“对,我只关注脸。”

严平安闻言挠挠头,一脸憨厚道:“应该符合吧,这么详细的画像,还有外号。”

温妤点点头:“这个玉面郎君在你们这里很有名?”

“当然了,他虽然是个飞贼,但是只偷为富不仁的富商,还有收受贿赂的狗官。”

温妤道:“你的意思是这庆阳县令收受贿赂,是个狗官?”

至于为富不仁,资本家的做派罢了,古今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