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车中的凌云诗正在琢磨,丞相大人刚才既没有肯定又没有否定,她还要不要逢人就说?

林遇之进了府却没有去书房,而是来到了画室中。

亭中公主的神态清晰到分毫毕现,生动又惑人,他该画下来,好好珍藏。

林遇之的桌案上有着不同尺寸、不同材质的毛笔,本也没有如此齐全,是他为了方便温妤在他身上练习控笔,而专门找人搜罗而来,只为让温妤尽兴。

极细的狼毫勾勒胸前小圆,稍粗的紫毫勾勒腹部线条,作用不一而足,但都能弄的林遇之情动不已。

他的指尖划过这些毛笔,公主已经很久没有来练习过了。

他心头微顿,挑起一支狼毫,开始作画。

一幅画从午时作到夕阳西下。

待他收笔时,怔怔地看着画纸上的温妤,然后勾起唇角,喃喃道:“可惜了,未曾在清醒时见到这样的公主。”

林遇之盯着画看了许久。

“大人。”外头小厮的声音传来,“圣上召您进宫。”

林遇之闻言收回神思,面色自然地卷起画系好,放入了画筒中,准备进宫面圣。

而此时的皇宫中,明镜亦在。

“明镜大师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