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被掐了,我没猜错的话,应当是常状元的意思,想让你亲自去一趟。毕竟,内城许多人都知道了,主公如今是定北侯的小婿。”
“说句好听的,主公现在,已经上了内城的台面。”
“不过,我建议主公不用去,他比你焦急,应当会亲自过来。”
言罢,贾周的轻步,已经消失在了楼台上。
沉思了番,徐牧也跟着起了身。常四郎那里,确实是一个很复杂的存在。
如贾周所言,不过才一日的功夫,常四郎便带着常威,吊儿郎当地骑着马,出现在了庄子前的小路。
当然,这一次并没有背着亮银枪。
徐牧好奇的是,这一回,这造反头子会用什么鬼借口。
“听说马蹄湖附近有狍子,想着来射两头。”常四郎下了马,连笑容都懒得掩饰,“你瞧着,我连铁弓都带了。”
“常少爷,如今是雪天。”
“对对,我才想起来,那便不射狍子了,我们聊聊天。”
徐牧脸色无语,推了旁边的屋,把常四郎迎了进去。
“粮食的事情,我先前看了,是民坊那边算错了时间,以为马蹄湖早两日来取了。”
“常少爷,有话请讲。”
常四郎微微一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徐牧。
“我想起了当时的事情,那一回,小东家被二十个官军,追得走投无路,最后,居然玩了一出漂亮的反杀。”
徐牧没有应话,若顺着这话头往下接,指不定又要扯到谋反的事情上。
“让你娶婉婉,你当真是娶了。”
常四郎叹了口气,“我寻思着我也不丑,能文能武的,家里也好歹算个大户,这没道理的,她偏偏就喜欢你。”
“爱情像条狗儿,咬了我一口,然后就撂着狗腿跑远了,都不带回头的。”
徐牧抽着嘴巴,你是想着那五万余的定边营吧。
“小东家也该知道了,内城最近调了很多营兵。朝堂上那位宰辅,把附近的营兵都抽来了,你可知有多少人?”
“不知。”徐牧摇着头。
“九万。”
常四郎露出艰难的笑容,不似作假。
“你觉得小陶陶那边,会有多少人?”
“常少爷,要、要打仗了?”徐牧堆上吃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