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遮着油纸伞,走过雨幕中操练的新军,徐牧步履重重。
“徐将军,已经覆了第一艘船的铁皮,请徐将军看一眼。”船厂里,韦程抱着拳,脸色欢喜。
徐牧几步走近,看着面前矗立的盾船,眼色里也有些兴奋。
即便和后世的模样,还有些出入,但已经大体无二。
“徐将军,以硬木和铁片相称,足够挡住水上的飞矢。另外,按照徐将军的意思,在覆船的铁皮上,还裹了一层防火的兽皮。只是不知……徐将军造这种盾船,要做甚?”
徐牧微微皱眉。
韦程急忙顿悟,尬笑两声,“徐将军放心,另二艘的盾船,这几日内,也会赶得出来。”
“韦家主,这一艘能下水了吗?”
江面汹涌,但同样可以在挡风的渡口里,试着行驶一番。
“徐将军,这还不成。油柜还有重弩,还并未开船窗。另外还有拍杆,我想着帮徐将军,多造一杆斧状的。”
“韦家主做得不错。”徐牧松了口气,只要盾船没问题,那么接下来,他的半计谋略,会添几分成功。
“东家,那是个甚的声音。”
忽然,在边上的陈家桥,一下子走到近前。
徐牧怔了怔,竖起耳朵细细一听,果真听见了风雨中,有些杂乱的呼声。
“徐将军,又开始了。这是蜀辞。这几日雨水大了些,救水的百姓们,偶尔会念一下。”
“蜀辞?”
“确是,以往我等蜀人遇着天灾兵祸,都会如此念叨……愿君南行,行至蜀苍。峪关百里,襄水茫茫——”
徐牧正听得入神。韦程戛然而止。
“徐将军,年老体弱,我似是记不全了。”
徐牧一阵无语,了解完船厂的工期,索性带着陈家桥,沉步往外头走去。
正如韦程所言,积了许多日的江水,变得越发汹涌。若非是他早早安排卫丰去救江,估摸着真要淹进来。
“愿君南行,行至蜀苍。”
“峪关百里,襄水茫茫。”
“山如巍巍,似我儿郎。”
“水如粼粼,英姿红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