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郡的方向,不仅有一万士卒,再加上屯田的边军,更有鸾羽夫人的数千平蛮营在,只要韩九不犯冲,守在隘口的城寨,基本没有问题。
“文龙,陈忠呢。”
“来了信,说来回成都的时间太长,恐凉人忽然折军奇袭。不过主公的封赏,也送过去了。”
“性子沉稳谨慎,确是擅守大将。”
陈忠的忠心,已经毋庸置疑。一个顾念家族延续的人,即便赴死,也不会让留在成都的陈氏族人,遭受池鱼之祸。
“夜枭最近来了情报。”徐牧顿了顿,语锋变得有些沉重,“襄江下游的楚州,已经被一个叫陵王左师仁,水陆并攻,打下了半个州地。楚州王走投无路之下,向沧州皇室求救。”
“自然不会救的。”贾周脸色笃定,“那位苏家女子,巴不得天下之间,越打越乱,如此,这奄奄一息的小朝廷,才有机会趁乱摸鱼。”
徐牧点头。
“只可惜那女子的身份,还未能查出,藏得太深了。若是个普通的商人之女,这谋算的本事,有些吓人。”
“主公莫急,再狡猾的狐狸儿,终归要露出尾巴。”
“如文龙所言。”
……
天色近了黄昏,难得的一次蜀州军议,才堪堪散场。送两位军师去了院房,徐牧才得空下来,往王宫后院绕去。
途经而过,发现司虎正骑着牵来的那匹羌马,对着小狗福不断炫耀。
“小狗福,你去告诉大家,一串糖葫芦,便让骑一次。八个馒头,便能骑半天。若是谁家做了蒸糕,偷个半筐过来,我虎哥儿帮他牵马,带着他在城里遛弯。”
徐牧听得深深佩服,敢情你拼命抢一匹好马,还是用来骗吃的。
“徐郎!”
刚走过拐角,李大碗便捧着一口瓷罐,红着脸来喊。瓷罐里,漂在汤面的枸杞,指甲盖一般大。
“李大碗,这次下了几钱?”
“八钱!”李大碗昂起小脸庞,带着一分羞怯,九分幽怨。
“打不打?你敢不打?”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