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快走啊!”
听到声音,殷鹄回头。
“鲤州八侠——”
其中一个侠儿,被数柄铁枪,戳得满身都是血窟窿。身子被二三人高高挑起,咳着血鼓着眼睛,再无说话的力气。
“六哥,走,你走!”另一侠儿浑身披血地跃来,挡在他的面前。
殷鹄泣声大喊,回了剑去救人。
“六哥若不走,带不回消息,便是辱了鲤州八侠的名头。”
“大哥曾言,六哥是当世大才,活下去,该有一番天下名头。来、来世与六哥再去戏园,吃茶听曲。”
那位五大三粗的侠儿,忽而高声起吼,弃了剑张开双臂,往涌来的凉卒扑去。
殷鹄痛哭伸手,却终归什么也抓不住。
他咬牙转了身。
数支响翎箭矢射来,其中一支,从他的腰肋射穿,扁平棱形的箭头透出前腹,带出一片血花。
顾不得伤,殷鹄怒吼着抬剑,朝着前方一个守军,当头刺下。
那位守军披戴的皮盔,一下子被洞穿,脑壳子里迸出血浆,身子软软栽下。
“关城门!莫让这贼子逃——”
城门前,喊话的一个凉州裨将,人头被削飞。
趁着殷鹄收剑,两个守军抬起铁枪,阴险地扎入殷鹄的后背,刚要整个挑起来。
殷鹄撒手之间,数柄飞刀透出,将两个守军射得痛叫后退。
“老子殷六,若是不死,有一日定要杀回凉州!”
连着数次喜鹊踏枝的轻功,踩得下面的士卒不断怒叫,在城门没彻底吊上之前,殷鹄带着满身的血,跃出了凉州城。
……
凉州王宫之前,董文冷着脸,看着前方求饶的数人,面无表情地挥了手势。刽子手大刀斩下,数颗人头落在地上。
“军师,那毛贼子若是不死,逃回了蜀州,对于我等而言,定然是一场大祸。该死,这些废物,几营的人,连个毛贼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