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先生回来了!”公孙祖惊喜抬头。
佝偻的人影走近,长揖施礼。
“太叔望拜见主公。壶州城外,偶遇西蜀王,只可惜,西蜀王不入计。反击之法,只能另寻出路了。”
“无事,徐布衣可不是傻子。不过叔望刚才说,徐布衣离开了河北?”
“自然是,刚收到的密报,应当不会有错。”
公孙祖松了口气,却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思,“那就有些奇怪了,来了又走,莫不是探亲?”
太叔望想了想,“或是要和常小棠,商议着不可告人之事。”
“我原本还担心,他是来帮助常流氓的。”
“不会,西蜀那边,要和沧州皇室对峙。虽然说徐布衣,和渝州王算是老友情谊,但主公莫忘,这可是乱世,利益至上。谁活到最后,谁便有资格,位登九五。”
“有道理。”
放松的公孙祖,跳了两次,跳上了搬来的虎皮椅。
“常流氓,一直想灭我公孙氏,将燕州变成养马地。将心比心,我公孙祖所做的,无非是为了自保。幸好这次有先生在,才使得常流氓的黑甲军,没能攻克易州。”
太叔望想了想,“主公的策略,是守土复开疆。再挡一下,能内城的黑甲军开始疲惫,有了破绽之后,便是我燕州弓骑,发挥真正威力的时候。”
“不过,只有五万弓骑,还是有些少。要知道,渝州王那边,单单只算渡江的大军,都有近二十万了。”
坐在虎皮椅上,公孙祖脸色犹豫。
“太叔先生,先容我想想。”
“自然,不管我如何谏议,最后还需主公来定夺。不过,主公该早作准备,如果我没猜错,此番徐布衣来了河北,必然会帮渝州王,商议出一个对付叠石关的办法。”
这一句,让公孙祖瞬间脸色发黑。
叠石关,便是眼下最为坚固的前线。叠石关一破,所谓的河北四盟,又要像丧家犬一样,逃到最后的幽州。而同时,旁边的燕州,也会暴露在黑甲军的铁蹄之下。
“太叔先生,我明白了。”
太叔望微笑点头,仰起了头,远眺着前方的江山,眼睛里冒出死死的贪恋,却又一下子稍纵即逝。
……
有常威的护送,一路到了壶州边境,都没有什么事情。常威还想继续送,被徐牧劝住。
这要再往前,再走不远,便要到定州了。何况,陆休那边还有人马在接应。
“小东家,虎哥,我舍不得二位。” 骑在马上,常威语气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