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鹄点头,约莫是想寻把伞,给自家舵主遮遮雨。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司虎已经拔了一棵树,狂跑而来,遮在了总舵主的头顶。
“牧哥儿,这附近都是小树,忒没意思了。下一次,我拔棵大柳。”
“好的,谢谢虎哥。”
……
跟着难民,只走了半途,太叔义左右相看之后,迅速转入了路边的密林。
“李度山。”他喃喃念了三字,又思考了一番。
最终,只甩开了漫天的雨水,掠起轻功,在林子里飞身而去。
……
连连的雨水,让襄江江面的碑线,又漫了两节。
一袭人影,举着伞,沉默地站在襄江边上,不知在想什么。直至有另一人影跃来,落在他的身边。
“主子,已经调齐大军了,只等主子令下。”
举伞的人,似是在犹豫。
这一步踏出去,落了子,便不能悔。
“沧州战事,分明是皇室劣势了。但我总觉得,苏太后那边,还会有转机。”
“主子的意思……是即可出兵,帮助沧州。”
举伞的人,叹气地摇了摇头,“我又觉得,徐布衣一直把握着大局,看起来不会输。河州那边,最大的借势,都被挡住了。”
“主子,恕我愚钝……现在的意思是?”
“再等些时间。”
举伞的人转身。
“帮沧州,便如在赌坊里,我只不过押了一把碎银,输了并不心疼。但我若派出私兵大军,便如押了全副身家,真输了,可得活活疼死。”
“天下人都知,我粮王不是个蠢材。”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