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年纪大了。”诸葛瘸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欣慰之色。
在旁的陈打铁取了碗,帮着徐牧倒满酒。
“我仨都听说了,沧州那边,你打得不错。喜报传来之时,三个爹都是欢喜的。哦对,还有小军师也不错,只可惜了定州那边的小老虎。”
定州的小老虎,即是陆休。
陈打铁洒了半碗在地,权当敬拜。在旁的人,亦是照做。连着不明所以的徐桥,也跟着洒了起来。
“我儿,还要多久才能打到草原啊?他们说,我还有一个大儿,在草原那边呢?”
“快了,快了。”徐牧赔笑道。
“别一副嬉皮笑脸的,老子们仨个,瞧着你那模样,只怕有生之年,都见不到这一日了。你可长点心吧。”诸葛瘸一脸嫌弃。
“做爹的人了,争气点。”陈打铁也点点头。
徐牧并无任何的生气,相反,忽然很喜欢这种感觉。
“老瘸儿,别喝太多酒,我明日刚好要出城,替你去陈神医那里问问,开些药回来。”
“你喊个爹会死吗?桥儿,你以后喊他徐小狗。”
徐桥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终归是没有喊。
“自罚三筷!”诸葛瘸也没有生气,宠溺地继续开口。
在徐牧的注视下,这不到两岁的娃儿,便筷子沾酒,舔了三次。
“你放个心。”陈打铁白了徐牧一眼,“西蜀吊卵的男儿,不练酒量怎么行?这以后要是做了西蜀之主,下属敬个两三碗的,就倒在地了,不得笑死个人?”
“老铁,我徐牧能喝。”咬着牙,徐牧撑了一句。
“你能喝个卵。来来,徐小狗,我们用酒坛子来!对着干!”站在风中,抓着酒坛的诸葛瘸,一下子咳了起来。
“爹,我认输。”徐牧心底叹息。
“少喝一些,我打下了江山,还想着给你封个国公玩玩。”
“晓得了晓得了。”诸葛瘸捂着嘴,又露出欣慰的神色,慢慢坐了下来。
“我儿,韦春那里送来的图纸,我都看过了。这几日便能造出来,你趁早过来溜溜眼。”陈打铁捧着酒碗,忽然邀功似地开口。
徐牧面容欢喜。这天下名匠,果然是不一样。
“另外,你先前说的什么桥车,万箭车,你这脑瓜子,怎么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