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窦忠摇头,“我虽然有些拙笨,但亦有马革裹尸的死志。若主公不嫌,我随军做个亲卫又有何妨。”
“每次主公出征,我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好生羡慕。等我真取到了军功,我兄长便会夸我了。”
“若你问了你家兄长,我自然同意你入军。不过……打仗并非儿戏,成都外的七十里坟山,埋了我西蜀多少忠骨。”
“主公放心,若我窦忠不幸一死,只等十八年后,再做一条蜀州好汉。”
“好。”徐牧心头欣慰。
这蜀州,便是有许许多多,像窦忠这般的人,才托起了西蜀的整个政权。
“明年若有战事,你即来成都,与我大军随行,征讨敌贼!”
“领主公令!”窦忠声音激动,急急跪拜在地。
好儿郎愿死沙场,墙头狗客死温柔乡。
“起来吧。”徐牧伸手,将窦忠扶了起来,“在蜀南调来文将之前,你还不得放松,继续留守此地。对了,最近的蜀南二郡,可有祸事?”
“并无。”窦忠摇头,“无非是有些奸商作假杀价,被我抓着了,全给丢到了牢里。另外,从今年中期开始,江南的许多商物,都喜欢将南中郡,作为了中转地点。”
徐牧点头。由于百废待兴,蜀南二郡的关税,并不算高,为了吸引商客,关税比起恪州来说,至少低了一小半。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商户愿意来蜀南的原因。当然,闻名天下的蜀锦,也在其中立了一功。
“白叠田呢?”
蜀南山后的棉花田,是徐牧这次过来,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在二三年后,他意在打造一批轻型的棉甲军队,作为可攻可守的机动力量。
“开春之后,便会新种。如主公所吩咐的,白叠田那边,我已经加派了三千人,共五千人守住白叠田。”
周遵是采矿郎君,不可能一直盯着棉花。这事儿,徐牧干脆交给了窦忠。五千人守白叠田,几乎是没问题的。
只可惜,周遵那边,虽然断断续续的,发现了不少矿脉,但其中,并无硝石矿。
“主公,不若先入宴席?”
“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