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勿要迟疑,跛人东方敬,必不负主公所托。”
这一句,让徐牧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沧州那边,劳烦伯烈亲自去一趟。”
东方敬捧手长揖,领下军命。
……
在恪州,打下了半个州地的左师仁,显得无比意气风发。接下来,恪州的另一半州地,照着这个形势,要不了多久,便也能攻下来了。
“齐德,接下来,你有何建议?”
走过来的凌苏,理了理身上的儒袍,平静地开口。
“我已经收到情报,袁松那边,要调回大将申屠冠。如若无错,他要反击了,会形成两路人马,夹攻我东陵大军。”
凌苏抬手,指着前方不远的江岸。
“主公的精锐,大多是水师。而倚重的山越营,又在防着西蜀。所以,我劝主公莫要心急,先以防守为主,再复而攻打。毕竟,另一半的恪州,大多是山地沼泽,水师再无优势。”
“先生的意思是,不乘胜而攻?”
“主公,是乘胜而守,化开了袁松大军的锐气,便是主公大胜之时。还有东莱第一大将申屠冠,此人亦不可小觑。我听说,申屠冠善于用军秉正,稳打稳扎。虽然说很难吃下,但亦有弊端。比方说,以偏师做疑兵,牵制住申屠冠,尔后,我东陵军的主力,尽放在另一边的袁松本部。”
听着,左师仁想了一会,便已经明白,喜得脸上开花。
“先生大才!吾左师仁,一直都缺个能定策的谋士……齐德,何故来晚啊。”
凌苏笑了笑,“你我两家,既是都没有了退路,那么,便只能合作共赢了。等恪州的事情一完,主公放心,会有诸多的人,入江南拜访主公的。”
诸多的人,即是粮王的那几位了。
左师仁听得明白,无悲无喜。在他的心底,粮王的势力,便如一柄双刃剑,用得好,便能成为攻城掠地的利器。
“便按着先生所说,接下来,先以防守为主,再寻机会,击溃袁松的两路大军。”
“甚好。”凌苏点点头。
“对了,先生如此大才,为何在先前,却一直没听过先生之名?”左师仁侧过头,有意无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