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险些忘了,那算了,你我小酌即可。江南的喜报,当浮一大白啊!”
……
和成都王宫的景象不同,在接到荀平子的请罪书后,疲乏不堪的常胜,脸色一下子更加憔悴。
在羊倌提出凿内河,造一个大船坞的时候,他便想到了这个缺点,也曾提醒了羊倌,但无奈的是,终归让那位西域来的青凤,一下子大计成功。这么一来,在经历原先蒋蒙的水战惨败,又经历船坞被淹碎的祸事,只怕整个恪州水师,士气降到了冰点。
常胜揉着额头,连着喝了两盏热茶,整个人才慢慢平静下来。他抬起头,看着站在旁边的两个人。
一个阎辟,另一个则是后起之秀黄之舟。当然,若是论年岁的话,只怕他亦是一名后辈。
“之舟,你怎么看?”
在旁的黄之舟,沉默了下开口,“青凤借着秋汛,淹碎我北渝船坞,此计已成事实。若是我的建议,可在恪州境内,择一湖先行操练水师。”
“择湖操练?”常胜犹豫了下,“算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但择湖操练的话,进展太慢了。可惜,整个北渝境内,没有一条支流河,让纪江与襄江相通。若是凿河的话,只怕十年八载都没法完成,太迟了。”
“之舟,羊倌上书请罪,要责罚于他么。或者说责罚蒋蒙,革去他的东路大将之职。”常胜忽然抬头。
黄之舟急忙抱拳,“军师,无需如此,临阵换将的话,乃是兵家大忌。还请军师谨慎考虑。”
常胜沉默了会点头,“你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便让这二人,先将功折罪吧。”
“对了之舟,听说你家夫人有喜了?”
在入长阳的时候,黄之舟便和一路逃难的车浒,结为了莫逆之交。甚至,还取了车家的女儿。
黄之舟抬起头,满脸洋溢着笑容,“多谢军师关心,我家夫人,确是有喜了。若是生了子,说不得还要请小军师赐名。”
“你倒是……过得很好嘛。”
“吾黄之舟,以叛将之身入北渝,多谢小军师栽培!”黄之舟跪倒在地,对着常胜,一个认真地叩首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