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和鲤州,定东关和大宛关,现在战事胶着,东方敬和常胜两个,正针锋相对,明刀暗箭各种厮杀。
但现在,面前的陈方一个鲤州人,在这种节骨眼上,却说要送一桩机缘。徐牧担心,或许又是小常胜的毒计。
“蜀王放心,你我过后再谈,这几日有老儒入蜀,欲要辩言,我便和老王头去会一会。”
对于大儒辩言之事,徐牧兴致不大。输就输了,无非是一段时间内,会让西蜀百姓有些不甘。
等这群狗屁大儒离开,他有的是法子,将民意鼓舞起来。
让王咏回来,无非是整个西蜀,需要一个撑场面的儒人。而王咏,正好合适。
不过,对于陈方请缨,徐牧没有反对。热闹一些,也显得他这个蜀王,对于这种儒事,算得上心。
“有劳先生。”徐牧淡淡拱手。
……
成都北门驿馆。
这座驿馆,算得上是规格最高的,寻常外使到来,都会入住此地,再等候徐牧的召见。
相比之下,这几个入蜀的大儒,有此招待,也算得盛款了。
只可惜,几个坐在驿馆里,吃着席的老儒,依旧脸色不满。其中一人,穿着一件亮色的华袍,头上束着玉冠,一边捧着酒盏,一边语气愤愤。
“西蜀不过尔尔。听说,这小鼠王原本便是个泼皮棍夫,哪怕做了蜀王,也同样上不了台面。他若是懂些道理,便该请我们住王宫的。”
这老儒叫南宫虹,是内城一带,出了名的儒人。连着北渝的不少祭天大事,他都有参与。
甚至,在北渝的朝堂上,还挂了一个御史郎的虚职。
在他眼里,自然是看不起,西蜀这般的百姓政权。此次入蜀,也无非是顺了北渝小军师的意思,来给西蜀难堪。
当然,其中还有好戏。若是成功的话,便能颠覆西蜀百姓的民心。
南宫虹放下酒盏,面色露笑,“所以啊,我才说了,像西蜀这样的,不可能取得天下。真正的正统,只在北方。古往今来,何时听过南方有龙运的?”
同席的几个老儒,皆是深以为然。这一次,他们是要将这种化外之邦,彻底碾到尘土里的。
“诸位,过两日辩言之时,我等要大胜一场,好好灭一灭西蜀的威风。好让这帮人知道,所谓的天地君权,并非是蜀王这样的泼皮棍夫,可以染指的!”
一时间,驿馆里满是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