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州,陈水关。
这座位于恪州北面的关卡,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曾经是恪州王黄道充的北面屏障。
“恪州王黄道充,当初是担心北渝来攻,才留下了这座关卡。军师——”
“不对。”黄道充犹豫着打断,“我记得很清楚,黄道充一直没有称王吧?”
“军师,世人都这么说。他是无冕之王。”
老人沉默了会,索性不挣扎了。继续听着面前的将军,分析敌我的战势。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粮草辎重,但接连多日的攻伐,士卒疲累,且现在危机四伏。北渝人已经赶到了城关之下,安营扎寨,这模样,似要困死我西蜀大军。军师,我等现在,已经成了一支孤军啊。”
黄道充点点头,并没有任何的惧意。
“在后,极可能还有北渝的援军,前后夹击陈水关,早在攻打陈水关之时,我便做了最坏的打算。但马毅将军,你需要明白,便如杀羊一般,我等现在,已经抬起了刀,对准了北渝的胸膛。”
顿了顿,黄道充面带喜意,“局势虽然变换,但不管如何,我等这一次,搅浑了北渝的防势。于我西蜀而言,乃是大喜!无需担心被困,主公和东方军师那边,在得到情报之后,必然会想办法,趁机而来的。”
听着,马毅也脸色动容。
“马毅将军,怕不怕?”
“怕啊,怕个卵!”马毅仰头大笑。
……
恪州境内,一支三千人的轻型步弓,循着前方小心行军。领军的大将,正是蜀王的族弟徐长弓。
虽然只有三千人,但弓狗已经尽量择取擅射之士。而且,每一名步弓,都从最先的两壶箭,增到了四壶。连着火油罐,也多带了一些。
当然,为了行军的速度。只得穿上最轻的布甲。
“徐将军。”
有斥候赶回,急急走到弓狗身边。
“敌将蒋蒙,在陈水关外,每日都增加人手巡逻。而且,担心我西蜀有援军在后,几乎是五里一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