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再加上暂时的休战。这几日,不少在外的大将,都回成都述职。
定州方向,作为东方敬副将的陈忠,也急急赶了回来,并未回家,第一时间便入了王宫。
“便是如此,小军师定计之后,奇袭了大宛关。但北渝那边,羊倌和申屠冠,也大军驻守在了鲤州边境一带,在冬日加紧修葺城关。小军师说,明年之后,北渝人很可能,会想方设法地要夺回大宛关。”
东方敬一只脚踏入内城,北渝人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另外,小军师还说了,在鲤州外一带,不同于定州那边的密林缓冲地,到时候,可以使用骑营杀敌。”
徐牧听得明白。踏足鲤州之后,明年若起战事,很可能会有骑战。以目前来看,在得到燕州之后,北渝的骑军已经成建制。
当然,西蜀也有凉地产马。二者之间,说不得真要厮杀一场。到时候,卫丰那边的三千重骑,也该动一动了。
徐牧更知道,为了守住大宛关,东方敬那边,已经派出了人,在冬日募军了。兵力器甲,皆不及北渝,这是西蜀一直以来的大问题。
“陈忠,回去之时,替我带一封信给小军师。”徐牧想了想开口。现在的西蜀前线,几乎都放在了定州。可想而知,东方敬任务之重。
徐牧有打算,将几个悍将,譬如樊鲁,譬如准备回中原的步将晏雍,都调到东方敬身边,听其调遣。故而才先去信,通告一番。
递过了信,又叮嘱了两句,徐牧才笑着挥手,让陈忠去与家人团聚。
坐在王宫里,短短一日时间,接二连三的,有不少回来述职的将领。但在其中,徐牧并没有等回最期待的人。
“孙勋,虎哥儿又在哄儿?”
“确是。”
“我家长弓呢?”
“主公忘了,小徐将军今年娶了媳妇,估摸着还窝家里。”
“狗福呢?”
“去七十里坟山了,估计又是去拜祭老军师。”
说不上失落,实则在徐牧的心底,还有着一份不小的欢喜。从望州开始,一路跟着他的老兄弟,他终于应了承诺,给了这些人一份好的生活。
连着喜娘,现在也成了王宫的大嬷嬷,相当于内务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