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五想了想,“陈将军,北渝人马蹄机动受阻,反而我西蜀的骑营,开始从两翼的平坦地势,迂回准备了。我觉得,小军师的意思,是要用这六七骑的北渝骑兵,作为鱼饵,不断地钓起大鱼。”
陈忠听着,脸色满意。
“西蜀后辈之间,你魏小五有些不得了。”
魏小五不敢托大,急忙躬身抱拳。
“这一会,我等便准备一番,准备作包抄之势,只等被钓起来的大鱼。”
“陈将军,若北渝人不救呢?要知晓,那位常胜军师,是何等的妖智之人,未必会上当。”
“若不救,剿杀即可,便当回本了。”
魏小五沉沉点头。
在埋伏地的北面,被诈去断后的两三千北渝骑卒,无法突破,并没有坚持多久,一个接一个的,不断坠马落地。
而在往南面的方向——
吴真和端木仇两人,带着剩余的四五千骑军,不管不顾地要冲出重围。只可惜道路泥泞,马力太慢,无法形成奔袭之势。
“三哥,我不服啊!”到了现在,还不算脱离危机,但端木仇的一张脸庞,已经露出不甘的狂怒。
那该死的西蜀小将,这是第三次羞辱于他了。偏偏这种光景之下,他根本无法手刃敌贼。
“四弟,稳重一些,留得青山在!”吴真劝了一句,神色里满是 担忧他只觉得,现在的自己,便如一条夹尾的老狗,慌不择路地逃奔。若是慢上一些,只怕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认真来说,那位蜀人小将的诱计,并不算太高明。只可惜,自家的四弟……就偏偏上了当。而他,也跟着杀了过来。
抬头远眺,黎明的破晓下,四周围的湿漉折光,刺得他眼睛发疼。
他突然明白,在这种围剿之势下,北渝的营地大军……未必会以身犯险。要知晓,如此一来,反而会中了敌计。
“三哥,三哥?”
两声焦急的呼喊,将吴真的思绪搅散。
“四弟勿怪,刚才发了偏头疼。”吴真重新变得认真起来,握着刀,循着最稳妥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