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
只可惜,这争江山便如虎斗,只能活一个。
“阎辟,替我传令,让申屠冠,祝子荣,罗征……还有北路军的黄之舟,便说本军师要军议,让他们速速赶来。”
“遵军师令!”
……
此时,在交州的王宫里,久久的沉寂之后,突然响起一片哀嚎与痛哭。
并没有卧榻,交州王赵棣坐在王座上,耷拉着头,一动不动。
只以为赵棣病死,几个王医成为了众矢之的,拼命地向后宫嫔妃,以及那些南海州王解释。
“主、主公不愿卧榻……我等才将他扶了出来啊。”
一时间,王宫里哭声更甚。有赵氏的王子们,爬来了王座下,刚要摸向“尸体”。
“咳——”赵棣一声哑叫,原本耷拉着的脑袋,也艰难抬了起来。他死白的脸庞上,鼓着眼睛,艰难地喘了几口大气。
这一下,二三个爬上来的王子,吓得迅速磕头。
“莫跪,我还未死。”赵棣艰难开口,浑浊的目光,一直看向王宫之外。他只觉着自个的身子,已经彻底无力。
但不管怎样,有些东西,如果没有交代,他根本不敢死。
“你兄长呢?”
“兄长赵栋已经来信……正在回交州的路上。西蜀的蜀王,也一道同行。”
听见后半句,赵棣的脸庞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六七年的时光,他做的最对的事情,便是将整个南海,牢牢绑在了西蜀这艘大船上。只有那些傻子,才说什么南海争霸,南海逐鹿。
南海的底蕴,南海的位置,注定不能从乱世里杀出来。最好的路子,便该选取一处势力,作为从龙的附庸。
他并没有选妖后,没有选东陵,没有选北渝,而是一次两次三次,都选了西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