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若无猜错,在这等光景下,赵梁众叛亲离,只剩入宫请罪一途了……”
说着说着,飞廉欲言又止。
“怎的?”
飞廉沉了沉脸色,“主子,或是我多疑。我总觉得,交州城里有第三股势力,在搅动风雨。”
“第三股势力?何出此言?”
“近海的船,这些时日多了来往。另外,小李大人抓门客的时候,我亲眼所见,有数道人影,徘徊在赵梁府邸附近,不束衣甲,只裹了一件大袍。瞧模样,不像是铁刑台的人。”
徐牧陷入沉思。
“飞廉,你这几日费些心神,多去打探几轮。”
“主子的安全……”
“司虎会跟着我,有他在,野猫野狗都要绕道走。”
飞廉乐得大笑,点了点头,重新掠入黑暗中。
……
夜色慢慢铺下,如同宣纸吞墨,逐渐笼罩整座交州城。
一身披甲的李柳,只隔日的时间,便匆匆赶了回来,走到了徐牧面前。
在得到飞廉的情报后,徐牧已经知晓,李柳所办的事情,当是成功了。瞧着那身甲胄,约莫还杀了一场,还沾染着血迹。
抓了赵梁百余个门客,宁杀错无放过,也要揪出铁刑台的奸细。此番做派,已然有了谋者的风采。
如徐牧所料,李柳一开口,便是笃定的声音。
“主公,事情已经办妥。若无意外,走投无路之下,赵梁明日便会入宫,试图借着赵王新丧,向赵栋乞活。不过,若按我的建议,赵梁这种生反骨的人,切莫留下。”
“在宫里,我已经和赵栋说过,杀与不杀,都是他的事情。不管怎样,明面之上,我西蜀不好越俎代庖。”
“主公,那暗地里呢?”
徐牧笑了笑,并未立即接话。走到今天,若有不安定的因素,他向来是要斩的。
“李柳,你抓赵梁门客之时,可曾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