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有人相助,只怕这条火索,真被柳沉烧起来了。
“确是……蜀王,我什么也不知,便稀里糊涂的,被带出了营地。”那跪地的死囚,满脸都是苍白,好在那几支箭,并没有射中要害。若不然,只怕当场交代了。
徐牧并未作答,一时陷入深思。反而是旁边的东方敬,冷静地开了口。
“主公,不若写一封昭文,让天下皆知。便说北渝的大将,因不满北渝破坏和谈的战略,叛入我西蜀。”
“军师,这些东西……有人会信么?”陈忠犹豫着发问。
“十个人中,只要有两人相信,那么便是大功告成。如此一来,北渝便失了先机,反而我西蜀赢了时间。”
听着,徐牧也露出笑容。
“如此甚好。来人,请军医来,好生医治这位北渝将军!”
那死囚闻声,又激动地三叩九拜。
“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位柳平德,又该气出脑血栓了。”徐牧仰头,淡淡一笑。
北渝营地。
“子由,我头有些痛。”
几日后,在看到西蜀的昭文,柳沉苦涩地开口,“真如子由所说,蜀人以此作了文章,还是一篇上好的文章啊。”
“平德,莫要着急。”常胜安抚道,随即眼色里有了肃杀,“不瞒平德,余下的另一计,我已经想好了。”
“子由也知,我北渝,若是与西蜀早些开战,情况便会越有利。”
“我当然知,若不然,便不会点了将,让他们去鲤州平原了。”常胜的声音里,杀意不减。
“如今看来,蜀人那边,是想办法拖住这场和谈。”
“西蜀势弱,再怎么撑,终归要撑不住的。”
“是这个道理。但我很怀疑,徐蜀王和跛人,都在等着什么……会是什么呢?”
如今的北渝,战略早已经布置好。而且,铁刑台送来的情报,西蜀的各方人马,也奔赴到了大宛关。连着蛰伏的那位……也跟着一起送战马,入了大宛关。
所以,跛人在等什么?
常胜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