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个赤着上身的蜀卒,听得此句,伸展的手臂瞬间爬满青筋,拖着铁索,齐齐怒吼起来。
……
“杜巩将军来了!”
并未带着人马赶路,而是只带了几十个亲卫,作为北渝新秀大将的杜巩,循着常胜的命令,急急赶到了北城门的前线。
他急匆跳下马,顾不得身子稳当,迅速往前走去。
“我曾在五子县当过值,蜀人要想从北城门突围,必然会起吊桥!”
杜巩沉着声音,顿了顿后,继续清冷地开口。
“传我军令,先聚三千人的步弓,以正南二十步的方向,拉满弓弦抛射。”
“前方阵列收刀换盾,掩护后军步弓靠近城关。”
“再调一千水鬼,一柱香内,将浮桥搭建好!”
杜巩的冷静之下,不到多久,便先迅速聚起了千人的步弓。又有盾阵掩护,步步往护城河的方向靠近。
“杜将军,那吊桥若是砸下,恐水鬼死伤惨重……”
“蜀人尚不惧死,我北渝又岂可做贪生之犬!”
听得这一句,不管是北渝的步弓,或是水鬼,都齐齐高呼起来,士气迸发。
杜巩缓出一口气,垂手按着长刀,开始沉默地看向面前的五子县。小军师的 猜测并没有错,那位西蜀的少年,又用了一出声东击西,以南城门的假意突围,诱来大军,实际上,是想着从北城门突围。
“步弓,射——”
在盾阵的掩护下,先聚起来的千人步弓,已经临近了护城河,甚至是说,有不少人不慎滚落到河里,被地刺戳死。
“回射!”
城头上,尚有西蜀的守卒,见着这一幕,也开始居高临下,将一拨拨的飞矢,射将出去。
不少的北渝士卒,过于靠近城关,纷纷倒了下去。
“不许退,步弓手不许退,辨认城中的方向,拖住蜀人的突围!”杜巩蓦然抽刀,“若有逃战者,本将立斩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