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令,右侧木鸢营出现蜀人袭击,北路军即可迂回,救援木鸢营!”一小队的传令卒,急急奔马到了北路军之前。
黄之舟沉默了下,停下了行军。
“黄将军,军情十万火急,蜀人的奇袭,已经杀到了木鸢营的本阵,还请将军速速去救援!”
“替我回话主公,某黄之舟愿遵军令,即可带军迂回。”
“有劳黄将军了。”
只等传令卒离开,黄之舟的眉头,才开始皱了起来。
“临阵调军,乃兵家大忌。”黄义走近,声音也凝沉起来。
“我也不知,为何狗福这一次,会这般的急,袭击了木鸢营。又或者说,并非是狗福的袭击,这其中是另有隐情。”
“主子,那现在怎做,不若就回了头,与北渝大军厮杀个痛快。”
黄之舟摇头,“若是行了这般的下策,我等便是众矢之的。虽说北路军已经归心,但雪雾与局势之下,我等极可能会陷入夹杀。”
“主子的意思是,我等附近还有北渝的其他营军?”
“自然有。说不得,在最先的时候……我便是北渝王的一步棋子。但他掌控了整个棋盘,又有雪雾遮目,我一时无法明辨。”
黄之舟缓了口气,看了看前方已经不远的皇门关,又看了看木鸢营埋伏的方向。
“不管如何,北渝的木鸢营,是西蜀的心腹大患,总归要去看个清楚。不过,从即刻起,黄义你莫要再跟着我,便留在后军的位置,若事情不吉,后军便为前军,即刻反扑北渝大军。”
“遵主子令!”黄义抱拳离开。
黄之舟仰着头,迎着割脸的雪风,只觉得眼前的视物,变得越来越模糊。这般的雪日攻城,几乎都不用想,北渝王定然还藏了其他的手段。
至于是什么手段,出军太紧,他未能一下子猜透。
……
“黄之舟再聪明,也想不到的,司州境内会有北路军的制式甲胄。”常四郎垂下头,抚摸了一下宝驹的鬃毛。
只等黄之舟离开,常霄能赚开城门,皇门关几乎能破了。当然,如他所想,皇门关里或还有一位西蜀的大智幕僚。
“快马传令,让城关左侧的木鸢营,开始出军。”
“主公,不是右侧位置吗……”
常四郎面无表情,“我又不是傻子。左侧木鸢营一出,便会令蜀人守军,一时有措不及防之像。真有西蜀谋者,担心城关有失,便会第一时间赶去左侧城墙防范。”
旁边听着的裨将,揉了揉后脑勺,恨不得马上回家,多读两年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