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也没想到,这大势之下,我北渝输得太快了。常胜输了,申屠冠输了,连老子也输了。”
常四郎言罢,开始变得沉默起来。抬头看着夕阳的眼睛,有了微微的失神。
去岁冬日,他蒙着眼睛和小东家约头见面,许多事情便是权衡好了,甚至包括整个北渝的退路。
当然,那小东家涨红着脸,在雪地上给他唱曲儿的时候,他偷偷掀了一角蒙巾,终归是有些安慰与欢喜的。
“主公,那我等困在司州的大军——”
“西蜀会让关。”常四郎面色不变,“此军之事,我交由全豹率领了。你不知,那日我还有些不爽的,并不想答应。但那小子说,征北李将李破山,会自己来一趟,为我二人坐正席,行共御外敌之商,我便一下子答应了。”
复而垂头,常四郎一下子变得释然起来。
“我常四郎是个吊卵的汉,这万万里的中原江山,我是喜欢得紧。但我争不到了,也绝不会让它落入外族贼子的手中。”
“主公大义。”
“一个中原吊卵儿郎的选择罢了。”
常四郎伸了伸懒腰,不再相看渝州,只顾自催了马,继续往老关跑去。在他的左右,相随的三骑护卫,也一齐跟着疾冲起来。
……
“牧哥儿去哪?”骑在马上,司虎不断嘟嚷。
“还穿了这身麻袍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司虎大将军临阵退缩了。”
“去见常威了。”同骑在旁,徐牧笑了笑。
只这一句,司虎顿时虎目圆睁,一下子又哭咧咧起来。
“我的常威小子诶,等会去拜坟的时候,我便去寻个纸扎花娘——”
“司虎,常威还活着。”
正在哭咧的司虎,惊得从马上翻了下去,顷刻间又灰头灰脸地爬了上来。
“牧、牧哥儿,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