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嘶嘶悲鸣,颓然倒在地上,萧权连退两步,肉痛,一百万就这样没了。
宝马在泥水中扑腾翻滚,它痛得可怜,满眼似乎又是愤怒又是哀求。
萧权于心不忍,挥起纯钧又下了一剑,给它个痛快:“你我皆被人算计,愿你去往极乐吧。”
宝马原本布满流光的眼睛,暗淡了下去,它给了萧权最后一眼,似乎万般不舍,千般不愿。
萧权内心一揪,扭过头不去看它。
“好,好,好!”
此时,有人在旁边拍起了手掌:“此马价值万金不止,萧会元好生大方,说杀就杀!这是视钱财如粪土啊!”
萧权回过身,那人穿着斗笠和蓑衣,双手抱在胸前,想来已经看了许久的热闹。样貌看不清,依稀能看出丝丝银发,此人上了年纪,却浑身是肌肉,分外高大。
古人总是喜欢这样奇奇怪怪地出现,仿佛能显得自己是个高人似的!
萧权抹了一把雨水,那人一步步地走了进来,健壮有力的步伐踩得泥水噗噗地响。
“萧权,你的马损坏我的农田,这笔账怎么算?”
“你想如何?”萧权冷然。
“拿命来吧。”那人赤手空拳,一步步上前。
“以前,你也是这么杀了易无理?”
听到这个名字,那人嘿嘿笑了一声:“想不到,还有年轻人记得他。”
易无理由于擅长造剑,在大魏有一别称,名为剑宗。
人人敬仰的剑宗死在自己手里,那人一直都骄傲着:“他脖子太娇嫩,怪不得我下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