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杨清源突然觉得这个纨绔子弟还是个明白人,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啊!

“所以漕运上的事,你也不用问我!额!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刘既白说着还打了个饱嗝,“对了,你们这包子哪买的?!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刘既白还找了个稻草剔了剔牙,丝毫没有一个纨绔子弟的矫情。

杨清源一看痞气十足的刘既白,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我知你也不是蓄意冲击大理寺,便从轻发落,罚银三百两!我等下通知刘大人,将你领回去。”

“啊?!”

刘既人白傻了,罚银倒无所谓,但是通知自家老爹可就惨了。自己的屁股刚被大理寺的板子给关照过,要是在被老爹的家法关照,这凄惨的画面刘既白简直不敢多想。

杨清源面无表情心中已经乐开了花,纨绔公子最怕的果然是向家长告状。

自己与礼部左侍郎刘宾同殿为臣,自己一告,刘宾直接丢脸到家,这股火气最后得发到谁的身上?

刘既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杨大人要不多罚点银子,就别告诉我爹了。”

“嗯??!”杨清源故作疑问状,“不通知令尊刘大人,你这伤该怎么回去??”

杨清源“无意”间一句话,点醒了刘既白,就算没通知自家老爹,自己回家了该怎么解释这屁股上的伤,以自家老爹的眼力,恐怕一眼就能看出是被施以杖刑了,最后还是免不了一顿家法。

刘宾标准的儒家门徒,家法森严,刘既白也不敢夜不归宿。

总不能和自家老爹讲,自己在漕运衙门处理公务吧!这也没人信啊!?

就在刘既白思考之际,突然看见了旁边的杨清源,突然灵光一闪。

如果让这位杨大人给自己老爹传话,说自己在协助办案,那岂不是暂时不用回家了,等过两天伤好一点了再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此处,刘既白已经觉得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只需要眼前的大理寺丞杨大人稍微配合一下了。

“杨大人!?”

“嗯?!”看到刘既白贼兮兮的眼神,杨清源就知道鱼上钩了。

“那个,你们查案是不是需要漕运司配合啊!?”

杨清源点了点头。

“那找我啊!我可是漕运司外派衙门的主事!我可以配合你们啊?!”

杨清源的眼中似笑非笑,“可你不是只会盖章吗?!”

“额!!”刘既白一呆,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但是我毕竟是漕运司的主事,您要带着我去,做事情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吗?算我求您了!让我一起参与到这个案子中吧!我求学之时就曾发誓,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此刻的刘既白似乎闪烁着正义的光芒。

刘既白虽然不学无术,但是脑子很聪明。

杨清源点了点头,“行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给刘大人去函一封,就说你在我这,协助办案!”

刘既白大喜过望,“多谢杨大人!从今天,小弟就是你的人了,以你那啥!什么马?!什么?!”

刘既白刚想拍一波马屁,突然发现没文化连拍马屁都不会!

“马首是瞻。”

“对对!杨大人真是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