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方才在演武场上对她的宠溺温柔不同,此刻男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半点不带搭理她,偏过头去,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
“夫君?”
谢希暮眨了下眼,“你不吃吗?可好吃了。”
“……”
谢识琅眼睑未曾动一下,冷漠无情的模样,叫人觉得难以接近。
但谢希暮哪里是旁人,知道男子这是吃醋了,于是坐在桌案对面,自顾自说:“你若是不吃,那我就自己吃了。”
对方置若罔闻。
谢希暮笑了声,低头吃得欢。
像是也不知道,谢识琅余光悄然落在了她身上,天知道今日在演武场瞧见二人抱在一起的画面,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姑娘倒像是浑然不知道他正不高兴,吃得越来越高兴,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晃荡一下小腿,脚尖也跟没知觉似的,总踹到他的腿。
“……”
在第二十八次被踹,谢识琅终于忍不住抬起眼皮子,“坐没坐相,谁教你的。”
“小叔叔教的。”
谢希暮水眸澄澈见底,装满了笑色,一瞧便是故意这样叫他。
“……”
他心里愤懑,干脆不搭理她,重新垂下脸看书。
“你生气啦?”
谢希暮将冰酥酪放下,将脑袋凑到他跟前来,直勾勾地打量他。
“……”
谢识琅看书看得认真。
“好酸的一股味道啊。”
谢希暮捏着鼻子,好奇:“你在冰酥酪里加了醋吗?”
谢识琅没好气,“没有。”
“那怎么这么酸啊?”
小姑娘又将盛满冰酥酪的调羹放到他唇边,“你尝尝。”
“谁要吃你的口水。”
谢识琅语气不好。
“扑哧。”
谢希暮没忍住笑了,戳了下他的脸颊,“喂,你不吃我的口水,吃谁的口水?”